第(2/3)页 随着轻轻敲门声,一个侍从官推开墙上的一扇小门从隔壁走了进来。 “命令下去准备车辆和随行的队伍,还有请马基雅弗利大人来,告诉他我要出一趟远门。” “殿下请问你要去哪?” 侍从官惊讶的问,在他印象里公爵夫人几乎从没离开过蒙蒂纳,更不要说是罗马忒西亚。 “比萨,我要正式出访比萨。”巴伦娣神态威严的说。 ……………… 刚刚被洪水冲刷过的平原上留下了满目疮痍,好像是被上古的巨人降临大地一番肆虐后的惨烈情景让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如同被撕裂之后又在地上不住践踏过的画卷。 田野与道路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到处都是被洪水钟毁的农田和被连根拔起不成样子的树木残骸,稀烂泥泞的土地踩上去就会深深陷在里面,让人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贡萨洛紧皱着眉梢望着眼前就破败荒凉的一幕,这个军队要在这样的地方挣扎前行,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以致一天下来整支队伍走不出多远。 这和他在马德里时得到的命令完全不同,按照当初的激化他应该迅速占领埃布罗河上游的水库,而不是在这里和崎岖难行的道路拼死拼活。 更重要的是有西西里和卡斯蒂利亚组成的前锋部队已经越过了这片洪泛区,而他的主力还没有和前锋取得联系,这就意味着那支部队将孤军深入,面临危险。 贡萨洛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箬莎之前所说的这就是一场完全不同的战争的真正含义,很显然,这和他以往所经历的那些战争真的不同。 这是一只似乎更注重各方协调的军队,从和西西里人接触中,他就可以感觉得到没有任何一支部队可以单独行动,整治西西里军队就如同一架严丝合缝的机器般运行着。 不过这样一来当面临眼前的麻烦时,整只军队也不可避免的同时陷入了困难之中。 至于前锋,贡萨洛得到的最后报告是他们正在洪泛区边沿地区进行骚扰,很显然,他们正准备在那里为正困在洪泛区里的主力建立起一块安全的登陆场,这样一旦度过这片该死的洪泛区,就可以迅速把部队展开。 这是唯一让贡萨洛感到安慰的消息,现在他只是祈祷阿拉贡人不要那么早的出现。 事实上贡萨洛的担心是多余的,阿拉贡军队,或者准确的说是由贵族们组成的阿拉贡联军这时候还正在各地征召集结。 大约3300名由斐迪南组织起来的王军这时候还在慢慢吞吞的为出发做着种种准备,无论是随身携带的个人物品,还是从大到帐篷小到炉架的宿营装备则还由那些大臣们和闻讯而来的商人们讨价还价。 这让斐迪南很恼火但是却又毫无办法,这3300人的军队已经是他能够是拿得出来的最大的兵力,只是这些已经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 很多大臣对国王这样一支数量不小的常备军颇有微词,所以当斐迪南试图扩大王军规模时他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按照斐迪南和他的将军们制定的对策,首先集结起来的王军将迅速向埃布罗河上游地区前进,在那里他们要立刻建立起一条有效的防线,不过却不能主动出击,因为他们还要等待贵族联军的到来。 利用坚固的防线拖住敌人,现在已经渐渐进入深秋,如果走运或许他们能够把战争拖进冬天,到了那时双方将不得不入驻冬营,这就足以给了阿拉贡做好充分准备的机会。 斐迪南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了转年开春之后,到了那时他的军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敌人因为劳师远征势必居于劣势,而且他有信心在这漫长的几个月当中利用他那圆滑的手腕在巴里亚里多德找到愿意与他合作的人,到了那时后院失火的亚历山大将不得不被迫撤兵。 斐迪南的计划看上去还算完美,至少在敌人已经入侵的被动局面下这是他能够做出的唯一选择。 前线传来的消息也让斐迪南精神一振,在这样一个季节入侵他国是要冒着风险的,洪水似乎成了斐迪南最有力的盟友,现在卡西联军被挡在洪泛区的另一边,这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前进。 听到这个报告的斐迪南兴奋得把这个好消息迅速告诉了他能见到的每个人,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正匾得人心慌慌的阿拉贡人稳定下来。 而后传来的报告不但证明了这个消息的确凿,而且还有斥候兵被特意召进宫廷像那些将军和贵族们报告亲眼见到的情景。 “他们的马车陷在泥里,有些驮马累的当时断了气,那是一大片沼泽,人一旦踩进去就很难拔出腿来,他们被陷在那了大人们,至少我离开的时候看到不止一只敌人的军队不得不在烂泥里铺上毯子将就过夜。” 斥候的描述让阿拉贡的将军们喜悦不已,而贵族们则哈哈大笑起来。 即便是最狂妄的将领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向敌人发动进攻,如果现在是初春,阿拉贡人就真的要紧张了,可现在是秋天,随着冬季来临敌人必将陷入困境。 萨拉戈萨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人向斐迪南提出是否还要那么急着召集贵族们的军队。 “要更快些,”斐迪南并没有因为这个好消息就昏了头,他与其说是知道西西里军队的实力,不如说是更了解贡萨洛,所以他丝毫没有掉以轻心“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尽快把那只入侵阿拉贡的部队先消灭掉,他们虽然人数不多却是个麻烦。” 贵族们对国王的谨慎不以为然,而将军们却对斐迪南的想法颇为赞成。 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和贡萨洛打过交道,有些还和他一起打过仗,这也让他们比别人都更清楚那个卡斯蒂利亚人的厉害。 如果有机会能够击败贡萨洛,这对那些将军们来说当然是个件好事,所以他们在更加积极的做着准备的同时,也按照斐迪南的命令派出军队向着埃布罗河上游附近推进,寻找那支敌人的前锋以便伺机予以歼灭。 一阵闻上去就带着特有的伊比利亚味道的秋风吹过,库拉什不由打了个喷嚏。 库拉什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虽然是在内地,但是这里这空气似乎总是湿乎乎的,这和巴尔干那好像总是带着股干热的气息完全不同。 从家乡出来已经很久了,虽然库拉什早已经习惯这种到处漂泊的日子,但是想起在巴里亚里多德的奥摩,他还是多少有些担心。 他们兄弟的父母死的很早,父亲留下的那点微薄的土地不足以养活他们兄弟,而库拉什不想如其他人家对付次子那样把奥摩赶进修道院,所以他才背井离乡打算为家里挣出份家业。 多年在外拼搏之后他回到了家乡,不过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卷进了更大的战争之中。 现在不单他自己,甚至连奥摩也卷进了这样一场远离家乡的战争,这让库拉什觉得这完全违背了他当初的初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