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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徐冲眉头不舒反而拧的更紧了一些,“哪里来的娃娃?我长这般大的年岁,还从未听闻一个人就能生出来娃娃的!”
见岑缨沉默不语,徐冲撇撇嘴,“你这些话,也就骗骗殿下罢了,还真能骗得过我?”
“可你不也帮我圆了这个谎?”岑缨扬起了眉梢。
徐冲一时语塞,许久后叹了口气,“毕竟这样的话,对谁都好。”
是啊,对谁都好。
萧洛安正是需要稳固根基之时,秦家的联姻对于他来说帮助极大。
但秦家,也有秦家骄傲,容不得许多事情。
她这么一个跟随萧洛安出生入死,日夜陪伴他的女侍卫,自然是要碍眼许多,也会为人诟病,使得秦家在背后被人颇多议论。
所以,她必须要消失。
在萧洛安正式开始筹办婚事之前,从她身边消失。
萧洛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打算以打理田庄为由头,将她暂且支开几年,待势态稳固之后,再将她安排到身边来。
也算是用心良苦。
如若换成旁的女子,必定会为他的诚心感动,遵从他的安排,静待往后的团圆。
但,她是岑缨。
她期盼的感情,素来都是只有两个人。
没有不得已的逢场作戏,亦没有不得已的兼顾全局,满心满眼应该皆是她一人。
但,他是三皇子,现如今是太子殿下。
注定了他无法做到如此,亦注定了他们两个人无法走到一处。
与其到时候痛苦纠结一辈子,倒是不如一开始便不要张口。
没有开始,便没有结束的那一日。
也就没有撕心裂肺,不得已的悲伤。
长痛不如短痛,她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但岑缨没想到的是,徐冲竟然看得这般清楚明白。
岑缨不知道徐冲是从何时察觉到了这层,亦不知道他是怎样看明白的,但此时追究,也毫无意义。
岑缨并不去接徐冲的话,只是将自己曾经用的十分趁手的短匕递到了徐冲手中,“这个给你。”
徐冲顿了顿,伸手接过。
这把短匕,是岑缨贴身的武器,论理来说她漂泊在外,不该要她趁手的东西。
但既然岑缨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留下这个东西,也算是留下一个念想。
时不时地观赏把玩一番,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挚友。
睹物思人,大抵如此。
“我没什么能送给你的。”徐冲从怀中翻找了许久,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银票出来,“这一百两银子,我积攒了许久,你别嫌弃。”
徐冲贪嘴,身上但凡有一两银子,八钱皆会被拿去买了吃食,剩下的二钱,要等着明日再去买吃食。
他能攒下来银子,还真是一件稀罕无比的事情。
但他肯将这好不容易积攒的银子拿出来给了她,足见她这个朋友在徐冲心中的地位。
岑缨难得冲徐冲露了笑颜,“你留着吧,我这里有不少,足够用了。”
说着话,岑缨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
银子碰撞,叮叮当当,分量颇重。
“你这是嫌弃我这银子少?”徐冲撇嘴。
“你这是皮痒了讨打?”岑缨扬起了眉梢,伸手就要去握自己的长剑。
徐冲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再次撇嘴,“得得得,你功夫好你说了算,索性你是去金丘县城,只要这淀粉肠的摊位重新开了起来,也是不缺银子的,往后要比我富裕许多。”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了啊,这淀粉肠的摊子从前之所以能够支起来,我这功劳可不算小,你可得惦记着我些,若是往后我得了机会去金丘县城,你可得好好请我吃饭。”
“没问题!”岑缨答应得十分爽快。
“那可说好了,我到时候要吃脆皮烤鸭,粉蒸肉,糯米丸子,草头圈子,红焖羊肉,粉皮靠肉……”
一连串的菜名从徐冲口中吐了出来,速度极快,噼里啪啦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听得岑缨有些头痛。
“那你这会儿想不想吃一道菜?”岑缨打断了徐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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