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法昭临休息片刻后也站起身也走进伙房里,寻了个水壶,双臂举起咕噜噜倒出水来。 过了好一会,她舒服地吐了口气,放下水壶用手背擦擦嘴角水渍,趾高气昂地回道:“我难道不能跑出来吗?” 距离风靡一时的人口拐卖案已经过去两月有余,牵扯到的官吏被暗中处死,江湖势力则是被拉去菜市场砍了脑袋,官府刻意压下这股有损朝廷威仪的歪风邪气,所以民间没能流传多久,很快就被其他事情给吸引了。 到如今,中州的大街小巷上,没几个人还在谈论此案,除了受害者家属没能回来的穷苦百姓还在坚持奔走,其余都在关心着八卦趣事,朝廷政策,北方战局等等... “又私自跑出来,小心法正把你弄回京城去。”李幼白警告道。 听到京城二字,法昭临打了个冷战,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回京城,太可怕了。” 她说完以后定了定神,坐在伙房里的柴火堆上一言不发,等待着晚间开饭,李幼白也不理她,做好饭食以后,法昭临自来熟的跟着李幼白拿出碗筷上桌。 “又准备出来玩点什么?” 法昭临不满的哼了声,伸长筷子劫住李幼白要夹的菜食,抢到自己碗中,“什么叫出来玩,本小姐从来没有玩过好吧,哪一件事不是正儿八经的为民除害。” 她很自豪的说着,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不满的皱起眉头,“可我爹爹太过迂腐,以我的经验,明明可以去刑部当差的,偏偏不让我去,如今女子都能当官了,哎,你家娘子在泗水县干的怎样?” 李幼白想了想,回应说:“遇上困难了,那地方水陆不通,又是南州与东州的交界地,相隔甚远,而且当地并没有任何兵丁维持秩序,本地武行与商会又完全把持了衙门,我娘子她解不开这个绳结。” 话听到这里,法昭临显现出兴奋的神色,看她神情,李幼白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你别再胡来了,之前办案子你爹还警告过我,这会你要是再搞小动作,你爹就该给我穿小鞋了。” 法昭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神秘一笑,小声说:“你就放心吧,除非你自己暴露,否则我爹肯定找不到我在哪,更别说找你麻烦了。” 吃完饭以后,法昭临意外的没有停留,从后门趁着夜色悄悄跑进了黑夜里。 隔日,李幼白去监药司上值,发现法正那一丝不苟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着急,估计是知道女儿失踪了。 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法正有时候会带着质疑与疑惑犹豫的目光看向李幼白,而最终也没有过来询问,反而是他下值时间提早许多,这样一位人物发生明显改变,让监药司里的氛围变得古怪又轻松起来。 实际上,像机器般做事是人都受不了,等法正一走,甚至是兵部那边的人都会趁机休息,四处走动走动,与人闲聊谈论起法正身上的事。 监药司与兵部合制,原来算是文人武人两类,如今大家都落了难,意见统一下,相处过来以后倒也没有以前那般排斥。 等法正一走,都各自抱怨着最近的事情,工作太累,老是占用下值时间什么的,互相低声骂上几句发泄心中不满。 在交谈中,有关于法正女儿法昭临失踪的消息,渐渐的在监药司中传开了,不少人保持着幸灾乐祸的态度,心中希望法昭临失踪得久一点,好让法正无心顾及监药司里的事情,让他们都乐得轻松自在。 知晓真相的李幼白,则是满不在乎地准备协助苏尚,苏老爷子帮她收集到了泗水县的相关讯息,这些内容,早先前就帮苏尚整理过,用处有限,可落在李幼白手里,能够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泗水县,李幼白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不过不会是以李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