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陛下!饶命”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听不见。 文武大臣皆是战战兢兢,不敢再乱说话。 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虞允平看着大殿内的大臣们,面无表情道: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此战焉有退让之理?” “再有投机,言退,谈论后事的,一律问斩。” “是!” 大臣们心中一凛,皆是无奈。 伴君如伴虎,想必就是如此了。 新皇多疑、喜怒无常的性子已是人尽皆知了。 就连平日服侍的宫女,如果犯了小错,都会被打骂一顿。 基本上没有人能真正取得新皇的信任。 其实这也跟他的上位方式有关。 虞允平本身就是靠权谋登基,所以对于周围人的防范比常人高的多。 以至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越是到了紧张的关头,这股子症状也明显。 总是担心有人要害自己。 不得不说,这也是北境大军溃败的部分原因。 原本军中的调度是一年一换。 以防军官渗入士兵之中,变成士兵只听从将军命令的情况。 在虞允平的手里,就变成了半年一换。 半年,实在是太短了。 时间过短,就造成了一种局面。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双方都不了解彼此。 在行军配合方面完全是惨不忍睹。 就算再精锐的军队,在糟糕的指挥下,也只能打败仗。 北境的大军在这种情况下,未能组建有效的抵挡,面对北狼帝国的十足准备的闪电进攻,只能节节败退。 锦州,淮字小当铺。 此时的当铺已经变成了灵堂。 一口漆黑的棺木摆在中间。 白天的时候,前来吊唁的百姓有很多,很多人都是说着当铺掌柜的事迹,给不知道的孩子们讲述着掌柜这些年做过的善事。 进来的的人自然就看到了。 一个穿着朴素的白色麻衣的绝美女子,靠坐在棺材旁边。 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议论。 “这位是?” “这副打扮,想必是掌柜的家属吧。” “唉,真是可怜,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面对流言,绝美女子充耳不闻。 到了月明星稀的晚上。 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候守在旁边。 此外,还有一只白毛八哥,它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主人了,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好几天没说话了,就站在房梁上,守着棺材。 虞清寒就这样从白天守到了晚上。 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目光之中的柔软让人动容。 深夜。 一位少女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外,看着木棺,眼中也是有泪光闪过。 “姐姐,该走了。” 裴湘云于心不忍,还是提醒了一句。 不知何时,当铺的门外,已经排满了士兵,一个个站在门口,一点声音都没有,只为等着屋中人。 全场气氛肃穆。 不知过了多久,淮字当铺中,虞清寒终于站了起来。 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当铺内的陈置之物,用过的灶房,睡过的大床,浇过水的花园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白毛八哥扑哧一下飞出,立在了虞清寒的肩膀上,鸟嘴吐人言。 八哥跟着赵淮,除了骂人,竟也学会了不少古诗词。 “姐姐,下雪了。” 伴随裴湘云惊呼一声,虞清寒的目光看向外面的街道。 只见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落下,又在阑珊的灯火下飘起。 纷扬又悠闲,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地。 初来此地,还是入春。 如今,却已经冬至。 回首望去,恰好快一年了。 居然有这么久了。 虞清寒忍不住想着。 驻足在门外的一胖一瘦和尚,走到她的身旁,双手合十,看了一眼里面的棺材。 不得不说,龙虎二僧的佛祖金身确实硬,即使吃了化神老魔的手段,也还能恢复的这般迅速,几天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只伤了肉身,未动根本。 伏虎和尚端详了一会儿,一对闪烁的无垢佛眼,好似看出了什么,率先道:“阿弥陀佛,公主殿下不必难过,你的心上人,未必真的已死。” “高僧何必再消遣我了。” 虞清寒淡淡开口,语气中有股落寞之感。 只当伏虎和尚是在安慰她。 伏虎和尚摇摇头,解释道:“和尚我说的可不是假话,这副尸体死去已久,但并非是被幽冥老魔夺舍而死,浑身无伤,是耗尽气血而死,不像是幽冥老魔的风格。” “所以很可能,在幽冥老魔出手的时候,这具身体的主人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番解释,虞清寒的目光立马转了过来,凤眸中露出了一抹亮色,满是希翼道: “高僧果真没有诓骗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伏虎和尚对此给出了答案。 “令夫未必已死,说不定,只是隐藏了起来。” 听到这个解释,虞清寒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