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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小李氏与魏家人生的痴傻儿被烧瘸了腿脚并烧坏了眼睛,那一门便常年在外四处延请名医,说是耗费颇大,隔两三个月便要卖一处产业,眼下家中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
松香说到此处,还要继续往下道,季清菱却是忽然问道:“小李氏是什么时候卖的田产、铺面?”
松香说了时间。
“那小李氏同魏家人生的小儿今年几岁了?”
松香照样回了。
季清菱心中算了算,将那时间倒推回去,越发觉得说不通道理。
按着这样来论,那小李氏卖出自家田产、铺面之时,正正好已是身怀六甲,须臾便要生产,哪怕买卖这等大桩物什从来都要提前许多才有用,从放得消息,到真正卖出去也要数月功夫,可再怎么早,她做这事情也至少是怀着孩儿三五个月的时候了,怎的有这个精力?
她有心想多问,等到一抬头,见松香那一张脸,哪怕晒得乌漆嘛黑的,此时洗干净了,仔细辨认,也能勉强看出是个嫩仔,如何知道妇人家的情况,至于一旁的秋月、秋爽,俱是没有成亲的,反倒没有自家通晓妇人之事,更是没得什么好问的,只能把这疑问咽下,预备找机会去问柳林氏或是柳沐禾。
她想了想,便另择了一个问题,道:“那小李氏的田产、铺面卖给了谁?”
松香回道:“小的先去问了一回,只说自己想买产业,可问了一圈,四处都无人知晓,另使了人去州衙里头查宗卷,查来查去,那铺面也好,田产也罢,全是在一人名下,那人姓陈,名唤陈训琛。”
季清菱讶然,问道:“那陈训琛是哪里人?”
“颍州人。”
这样一个答案,实在是既叫人意外,又叫人觉得正该如此。
不用松香说,季清菱便道:“怕不是颍州淮县人?”
松香惊奇地看了季清菱一眼,复才道:“夫人说得是,正是颍州淮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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