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恽在一旁啜泣,听闻房俊之言,顿时大惊失色。 “……嗝!” 先是打个嗝顺顺气,而后抬起头,惊慌失色:“兄长,姐夫,你们不能如此啊!” 他连“兄长”“姐夫”都叫出口了,就是在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明知此事主使乃是晋阳却置若罔闻、视如不见,非得将所有罪责按在我身上,这合适吗? 公理何在? 亲情何在? 李承乾看着吓坏的李恽,故作迟疑,询问房俊:“那该如何处置这厮呢?褫夺爵位、圈禁府中?” 李恽连滚带爬,一把抱住房俊大腿,大叫:“姐夫,救我!” 房俊见这厮脸上鼻涕眼泪横流,有些忍俊不禁,故意顺着李承乾的话头吓唬他:“蒋王当知晓科举考试乃是大唐之国策,陛下三令五申,要举国重视,任何人不可从中作梗、更不能恣意破坏,蒋王公然于考场之上殴打考生,可谓至陛下威仪于不闻、至大唐国策于不顾,若不予以严惩,如何维护陛下威严、如何彰显国法严厉?” 就在李恽被吓得面青唇白、魂不附体之时,摆手道:“……以臣之见,当勒令蒋王终生不得参加科举,以此等严厉之处罚,告诫心怀鬼胎之辈,科举考试之神圣,不可侵犯!” “呃……” 李恽吞了口唾沫,有些愣忡。 等到反应过来,顿时大喜。 这惩罚实在是太严厉了……对于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亲王来说,根本就是奖励。 连忙说道:“这这这,终生不得科举考试吗?实在是太严厉了啊!” “滚出去!” “啊?” “滚!” “喏!” 李恽如蒙大赦,顾不得股后伤处疼痛,一溜烟的跑了。 所谓的军棍、廷杖,在没有皇帝特别叮嘱的情况下,哪个禁卫敢真的用力打?所以李恽的伤势看上去严重,实则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根本不曾伤及筋骨…… 李承乾站起身从御案之后走出来,示意房俊与他一并来到窗前的地席上跪坐。 拿起火石将小炉点燃,亲自烧水,神情很是随意:“过来喝杯茶,好久没坐在一处聊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