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八章 激战-《永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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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吗,不论再怎样努力……

    思绪奔流,情感的闸门一下子敞开,坐在房间里的年轻女人渐渐低下头,以手掩面,肩膀无法抑制的不时耸动。

    无言的目睹这一幕,方然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沉寂了一小会儿。

    默默的终止连线,起身,步履迟缓的走出控制室,四十六岁的男人深深吸了几口气,他接过sara端来的苏打水,啜饮几口,才拖着同样迟缓的脚步向泳池走去。

    情绪,是沉重的,甚至有些感同身受。

    阿达民,与阶下囚,悬殊的身份差异,在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上,根本无从体现,方然觉得自己很清楚安娜*乌沙科娃的感受,不仅如此,现在的自己,甚至会比深陷沮丧之中的女人,更加沉郁。

    倘若世界,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模样,身为阿达民,貌似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一种人,

    我,却又要到哪里,去发泄这至深的绝望呢。

    ……

    公社主义,不论一开始如何理想,最终的理想褪色却如同命中注定。

    正是从这一点出发,哪怕不考虑nep,不考虑这荒谬的新时代,甚至不考虑盖亚表面的任何威胁,滨海边疆大区的既有形态,也断然无法一直维持下去。

    正如资产主义,必定坠入危机的漩涡,被客观规律的巨力撕扯的粉碎,天然与人类之自私自利相对立的公社主义,同样有着无法逾越的困境,一旦捍卫者稍有松懈,就会迅速被内部的蛀虫、外部的敌人摧毁,重走旧路。

    思考抵达这样的深度,方然所在意的,便不会是“公社主义的psk为何无法一直维持下去”;

    而是“psk当初到底是怎样进入了公社主义状态”。

    这一点,时至今日,占领超过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审讯俘获平民,乃至管理人员,asa仍未有足够可信的调研结论,至多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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