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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金良觉得自己好像是听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定定的看了陈明宇几秒钟，又干咽了几口唾沫，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陈……陈局，您不……不是逗……逗我玩的吧？”

    陈明宇轻笑道：“我的态度可是非常认真的，你要是觉得我是在开玩笑，那可就是辜负我的一番心意了。老宋，这件事呢也不着急，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然后再回复我，好不好？”

    宋金良激动的伸手抓起了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擦了擦嘴，两眼放光的说道：“陈局，我不用考虑了，我同意！”

    “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这是大事，不要轻易做决定啊。”

    “陈局，我确实不用再考虑了，因为我早就已经考虑好了，只要能让我开公司，那不管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更不用说协助您完成文化体制改革了，这件事本来也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啊！如果能把电影公司的这些职工安顿好，那我去做生意也就少了一个牵挂啊！”

    陈明宇觉得宋金良这话虽然后面说得略有些假，但是前面那部分说得还是真的。

    “好，老宋，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陈明宇伸出了右手。

    宋金良激动的用双手握住了陈明宇的右手，说道：“陈局，谢谢您！”

    陈明宇笑道：“呵呵，你先不要谢我，别忘了咱们这个约定，你需要先协助我完成文化体制改革，然后我才会协调一家民营企业借钱给你开公司，如果文化体制改革完成不了，那可就没有后面那一说了。”

    听陈明宇这么一说，宋金良又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陈明宇诓他，老是不承认文化体制改革已经完成了，那陈明宇岂不是就不用兑现后面那个问题了？

    毕竟，文化体制改革这种事玄而又玄，不像开公司赚钱，比如说赚到了一百万的净利润就算是成功了，文化改革怎么才算是成功，这可没法界定啊！

    不行！必须要给这件事明确一个标准！

    “陈局，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呵呵，可以啊。”

    “陈局，文化体制改革怎么才算成功啊？有一个标准吗？”

    “呵呵……”陈明宇伸手点了点头宋金良笑了起来，“你这个老宋，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放心吧，我不会诓你的！本来呢，文化体制改革是一件非常复杂的、自里向外的事情，想要彻底的改革成功，没个几年时间肯定是见不到明显成效的。但是，几年的时间你肯定是等不了啊！所以，我决定，咱们这次的文化体制改革就从外向里，先治标、再治本。”

    “先治标，再治本？陈局，那具体怎么做啊？”

    “呵呵，老宋，你着什么急，等我把话说完嘛。”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局，您说！您说！”

    “先治标，再治本，意思就是先抓效益，让你们电影公司的职工先把工资拿到手，然后再考虑从更深的层次进行改革。只要你们创造出的效益能够给那些职工们连续三个月全额发放档案工资，就算是文化体制改革初步成功了。到时候，我就让你开公司，怎么样，老宋？哦，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给职工们发工资的钱必须得是你们实打实创造出来的效益，并且这个效益不能是短期的、临时的，而应该是长期的，可持续性的，只要达到这个条件，就算是成功。老宋，你有没有信心？”

    宋金良沉吟片刻之后，苦笑道：“陈局，这件事我还真是没有十足的信心。如果有办法给职工们全额发放档案工资，那我早就这么做了，也不会拖到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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