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拟把疏狂图一醉-《诸天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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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就在思索自己应该为何而活,原本以为是荣华富贵、扬名立万,但后来遇到了她,我变成了只有她一人。
直至在那两年里,我终于明白,这世上除了世俗的富贵、情仇,还有一种名为‘天道’之物,与那追求生命极致的道路相比,人世间的一切种种又算得了什么?”
他突然大笑,笑的疯癫。
中年人在旁叹道:“于是你就出家了,你抛弃了她,也抛弃了曾经的过往。但为什么你现在后悔了?”
“非是后悔,而是顿悟!”僧人摇头着,“在那天,看着几百个朝夕相处的僧人被杀的一干二净之时,看着你与心欢他们为了卫道决意牺牲之刻,我突然悟了。”
他抬起头,注视着天空:“天道究竟是什么?我原以为它是佛,是空,是放下一切。但我现在明白了,它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是!”
“你说的太复杂了,李某听不懂。”中年人苦笑着摇头。
“你不明白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本就在道之中,一举一动皆是天道,不需明白,依照本心而行就是!”
僧人摆了摆手,突然抱起酒坛,狂饮而尽,长啸着将空坛子甩在地上,昏昏沉沉地躺下。
“看来你的酒量远远不如我。”中年人哈哈大笑着,同样将怀中酒坛一饮而尽,摇摇晃晃的拿出一个雕了一大半的人像,左手抚摸着,右手拿出一把三寸七分长的小刀仔细雕刻。
他的手很稳,而且十分熟练,仔仔细细,每一道线条都是那么柔和优美,精雕细琢。
很快,一个柔美的女子模样就被雕出,他望着手中的木雕,渐渐失神,似是痴了。
“别人说你飞刀近神,但在我看来,你雕这木偶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僧人不知何时爬起,长叹着说道。
中年人悲苦一笑:“因为我这一生,从来只雕她一人。”
他抬起满是憔悴的脸,透过无尽黑夜,看向了不远处那座小楼,看到了那盏孤灯,以及在那里孤独站立的人影。
他突想到了小时候父亲教他的那首词,细声念到:“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莫名愁意,似一江春水涌上他之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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