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来一去,就是一个月。 容徵不是傻子,他知道萧廷琛是在拖延时间。 他等不了那么久,他必须尽快拿到兵符,以绝后患! 而在他看来,萧廷琛唯一可能托付兵符的人,是苏酒。 他无法逼供苏酒,可他能够逼供萧廷琛。 白衣胜雪的男人,淡漠点头,“看来怀瑾兄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无妨,本官有的是手段叫你口吐真言。来人。” 两名狱卒把萧廷琛从水池拖上岸。 水牢角落烧着一炉炭火,几根长长的烙铁埋在其中,末端早已烧得通红。 容徵掸了掸衣袖,“凡是被送进大理寺的犯人,都得施黥刑。本官念着和怀瑾兄的交情,本不愿意做得那么绝,可是逼供这么多日,怀瑾兄始终不愿认罪,更不愿供出藏匿兵符的地点,着实令本官烦恼……” 苏酒愣住。 大齐国的黥刑,是用烧好的烙铁,在犯人的脸上烙印出各种字,再在伤口涂上不会褪色的墨,使刺字永远鲜明,作为对犯人的羞辱和惩处。 难道容徵想要…… 另一边,萧府。 初夏的午后,天色晦暗。 后院小阁楼,薛伶独自立在花窗后,静静朝远方眺望。 她手中握着一枝白栀子,修剪得精致干净,在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幽甜芳香。 背后传来脚步声。 她没有回头,“时隔多年,你又来了。” “老夫该称呼你太子妃,还是薛姨娘呢?” 薛伶把玩着白栀子,“我亦不知,该称呼你司空帝师,还是司空院长?” “往事如云烟,二十二年前那场宫变,大约早已被人忘却。可是我没有忘记,相信太子妃也不曾忘。”司空辰信步走到她身侧,负手眺望远处景致,“这趟前来,乃是有事相求。” 他仍旧穿宽大的雪白儒袍,苍苍白发一丝不苟地用玉簪束在发顶,眉眼之间虽然慈和,可细看之下,却能窥视到眼底的杀意和凉薄。 薛伶正色:“只要能复仇,程程但凭帝师驱使。” 司空辰微微一笑。 庭院里起了风,卷起落叶,苍凉寂寥。 风声掩盖了司空辰的细语,将那缜密的计谋尽数吞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