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宫之中,姑母被尊为皇太后。至于前朝,花家和咱们沆瀣一气。父亲,推翻萧廷琛的帝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切不可掉以轻心。”薛广满脸肃穆,“二十多年前,咱们薛家站错队一败涂地。二十多年后,咱们绝不能再败在元啸儿子手底下。听闻萧廷琛登基之后打压了长安城不少世家权贵,朝中对他心怀怨气的朝臣不在少数。你没事要多和他们走动走动,联络关系。” “父亲放心!” …… 萧廷琛把花月姬安置在御花园藕香小筑。 藕香小筑建在湖心,虽然深秋莲叶凋敝,可三层小木楼却可以俯瞰湖光水色,幽静而不失风雅,唯有乘船才可以从岸边抵达。 萧廷琛坐在窗边太师椅上,慢吞吞吃茶。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没敢让伍灵脂给花月姬看伤,而是喊了个新进太医院的年轻大夫问诊。 吃了三盏茶,眼见着天色渐亮,那位年轻大夫才从珠帘后出来,恭声道:“启禀皇上,花大小姐已经无虞,修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 萧廷琛挥挥手。 小楼寂静,他又坐了会儿,听见珠帘后传出虚弱女音: “皇上。” “嗯?” “臣女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说。” “比起苏酒,臣女究竟输在哪里?” 萧廷琛托腮望向窗外。 东方渐起鱼肚白。 几只大雁横穿素色天穹,深秋的黎明有种茕孑寥落之感。 湖水涟涟。 男人的桃花眼比涟漪更加温柔,“那年冬天,朕还是萧家庶子。朕杀了知府的嫡长子,父亲大怒,罚朕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用鞭子狠狠抽打朕。那个小姑娘才九岁,粉嫩软糯,却有勇气冲出来为朕挡鞭子…… “她还为朕掉眼泪……她为朕这么一个肮脏卑鄙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鬼掉眼泪……如果说在这之前朕对她的一切感情都夹杂着利用,那么在这件事之后,朕算是对她真正动心。此生里,唯一值得朕以命相护的女人,是苏酒。” 珠帘后,花月姬静静聆听。 她注视着雕花彩绘的横梁。 在萧廷琛苍白而黯淡的年少时光里,苏酒大约是唯一一抹暖色吧? 她想介入他们的感情,其实很难很难。 但并没有关系。 薛程程恰似一把横在萧廷琛和苏酒之间的利刃,稍加利用,帝后离心算不得什么难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