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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颔首说：“想要成为一只鬼其实也没有多难，只要你心中的怨恨足够，就能自然而成的成为怨魂厉鬼。比如说，恨这家把你害死的公司，恨那个油腻的中年领导，想要毁灭这所有的一切！”

    青峰沉默了，许久之后，苦涩说道：“我……恨不起来。该恨公司吗？公司从来没有哄骗我们签署任何奴隶合同，该恨陈主管吗？他也说过，承受不了的人，可以自己滚蛋，没有逼着我们留下来。该恨自己吗？恨自己太努力，太拼命，从而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我不拼命的话，难道还要一辈子啃老下去？”

    李牧无言。从烟盒里面掏出了一根烟，点燃。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火点在半空中浮现，宛若鬼火一般。

    “这世间太苦了啊！”青峰摇了摇头，擦了擦泪水：“不说女孩子，就说大部分的男人，除了那些少数的富二代，普普通通的男人，年轻的时候用健康来换钱，年老了之后用钱来换健康，已经是一种常态。我自己选择的路，死在了这条路上面，能够怪得了谁？”

    李牧抽完了手中的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没有几天好活了，帮我个小忙，我可以给你的老婆和孩子汇一笔钱，足够他们生活。”

    青峰双眸一亮，忙声说道：“此话当真？”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吧？”李牧反问说道。

    青峰松了一口气，严肃说道：“你说吧，想要让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不用这么紧张。”李牧摆手说道：“问你几个问题，你对你们董事长黄长盈，了解多少？”

    “董事长一般很少来公司，所以我们普通职工对于他的了解有限。不过……”青峰开口说。

    “不过什么？”李牧配合地询问说道。

    青峰摸了摸鼻子，开口说：“我知道他的一个情人。作为枕边人的话，对他的了解应该会很多。”

    “他的情人是什么人，住哪里？”

    “他的情人就是陈主管的老婆，陈主管住在月亮湾社区十七号楼一七三室。”青峰说道：“我曾经偷听到陈主管和自己老婆打电话说过这件事情，并且因为以前去他家里做过客，所以知道具体的门牌位置。”

    上司潜规则下属的妻子……就算找不出别的污点出来，仅仅是凭借着这一点，就足以断定对方渣男的身份。至于那名陈主管，不管是迫于生活的压力也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也罢，李牧始终完全无法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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