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柳王妃略一沉思,没有接逄麓的话,而是转向内侍道:“我们到正厅去接旨。”内侍首领道:“宣旨特使知道咱们殿下有恙,格外体谅,来的时候就说不用在正厅接旨,他到养病的地方来传旨就是,此刻就在殿外了。” 柳王妃忙道:“快请进来。” 圣都来的宣旨特使也是一个内侍,进得殿内,并无多余的客套,只道:“有旨意。请甘兹郡王逄世桓接旨。” 柳王妃道:“甘兹郡王殿下重疾在身,已无法起身,也无法言语,恐不能自己前来接旨了。”边说边垂泪。 宣旨特使道:“无妨。这一点,陛下也有明旨,若是甘兹郡王不便接旨,也不用强求,请王妃或世子接旨也是一样的。” 柳王妃道:“谢陛下隆恩。也谢过特使大人了。” 柳王妃与逄麓跪下接旨。 宣旨特使道:“甘兹郡王有大功于社稷,突罹重疾,至今未愈,朕心甚忧。特赐朕常持如意一柄,如朕亲临。另着管遄前往侍疾。” 柳王妃和逄麓都大感意外。意外的不是皇帝亲赐常持如意,这虽是“殊恩”,但毕竟算不得多大的恩典。但着管遄前来侍疾,那就是不得了的恩典了。一来,管遄因侍奉云昭仪顺利生产而立下大功,已任命为迦南郡守,只等喜饶小郡王满月、云昭仪大安之后即可赴任。所以,管遄虽是从医道上起来的,但却已跻身封疆大吏,成为一等一的勋贵,地位非比往日,除了皇帝,其他人等已“用不起”这样华贵的郎中。二来,更重要的是,由于皇帝极其宠爱新晋昭仪的云姬和新出生的喜饶小郡王,因此特命管遄于宫中继续照料,据传,云昭仪和喜饶的日常饮食、起居、作息等等全部细节,均有管遄负责照料。当此之时,皇帝竟然舍得让管遄离开云昭仪母子身边、到甘原来给甘兹郡王看病,这份恩情,就真正是“天恩”了。三来,甘兹郡王久治不愈,柳王妃早就想请管遄来帮忙医治,但苦于上述两个原因而无法开口。皇帝此举,真正是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了。 因此,柳王妃颇为感恩,于是发自肺腑的叩谢道:“谢陛下隆恩。” 宣完圣旨,宣旨特使就卸下了方才端着的架子,恭恭敬敬给王妃和世子行完礼,道:“陛下为了殿下的病,焦心的很。日日夜夜念叨不停。管遄大人原本是要侍奉云昭仪娘娘和喜饶郡王的,但陛下实在担心殿下的病情,所以特准管遄前来侍疾、开方,希望能够药到病除。” 柳王妃道:“陛下的隆恩如天之厚。也有劳特使大人一路劳顿。给特使大人备了些薄礼,直接送到驿馆吧。王府里头这段时间忙乱的很,招待不周,礼物也薄,还请特使大人不要责怪。” 宣旨特使笑道:“王妃客气了。奴婢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王妃美意。” 柳王妃道:“有劳特使大人了。不知管遄大人安在啊?” 宣旨特使道:“就在王府门外。管遄大人说,未得殿下和王妃允准,暂不敢入内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