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次次患难与共、一次次开总结大会,深深地教导了他们:哭、抱怨、骂天骂地,最没用。再一个,别说大骂了,你就是死道边也没人管你啊。所以排队摸脉喝粥吧,喝上粥才是稳妥之道。 想排队也不是啥人都让进的。 导向兵士问:“看告示了?” “看了。” “看懂了?” “懂了。” 看懂才能进,进吧。 一台台手推车,艰难的往道路两旁的山坡上推。难民们的手推车是不能随处乱停的,至少不能停在帐篷前挡路。 宋里正张罗道:“快摸摸,有娃子发热的没?有赶紧说,我这有醒脑丸,先喂上一粒。” 田喜发顶替牙疼的宋福生,也安排道:“咱们指定得分成两伙去摸脉打粥,得有人留在这看车。” 郭家老大嗓门极大回了句:“先婆娘娃子们吧,福生兄弟你带他们,我们这些人能等。” 大概是这嗓门有点太大,排号打粥那面也听见了,队伍里有人激动喊道:“子帧兄,子帧兄!” 宋福生眯眼望过去,哎呀,这是认识人啊,老乡见老乡。 赶紧安排田喜发带大家伙先去排队,他得去叙叙旧,顺便探听一下消息。没看那位老友都混到第二步打上粥了嘛,可见比他们来的早,或许能了解的多。 到了近前,宋福生抱拳:“哲发兄,可安好?” 以前和宋福生一起教书的王哲发,此时棍子一个、身穿破棉袄一件,手上的一叠碗全是有豁口的。 他以袖掩面,一副有辱斯文的模样。 钱佩英问女儿:“你爹咋又成子帧了呢。” “我爹的字呗。大名宋福生,字子帧。” “他俩在那说啥呢,你一句我一句的,我都有点听不懂,太能拽文。” 宋茯苓用大白话告诉她妈:那人好像是说,他一个读书人,本该为社会多做贡献,现在却沦落到讨饭,无颜见江东父老。完了我爹说,哎呀,大环境如此嘛,又不赖咱们,你没必要害臊。 钱佩英紧皱眉头瞪女儿,很是嫌弃女儿的语气过于轻快:“茯苓啊,你咋不知犯愁呢,你爹现在看你就上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