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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永忠将烟屁股狠狠地捻在烟灰缸里，咕咚喝了一口浓茶，这才开口。

    从小到大，平儿从没在外面过过夜，这都五天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可别

    呸呸呸！哪有自己诅咒自己儿子的，平儿大了，翅膀硬了，有他自己的生活圈子，我们当父母的，还能庇护他一辈子不成？牟永忠喝了一口浓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附近派出所我都打听遍了，没有平儿的消息，放心吧，别孩子没事，你再急出个好歹来！你那心脏病你自己注意点。

    我还是担心，那晚楼下打得那么激烈

    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一会儿我再出去打听打听去，这总成了吧。牟永忠怜惜地瞅了张燕一眼。这平儿也真是的，几天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对了，家里没电话，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牟永忠嘟囔了几句，起身就想穿外衣和鞋继续出去寻找。

    突然，咣当一声，张燕一个跟头倒在了方厅地砖上。

    孩他娘，孩他娘你可别吓唬我！牟永忠一下子乱了方寸，他是又掐人中又扑拉前胸，可张燕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来人啊！快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牟永忠打开门，在楼梯里大声呼喊起来，嘭嘭嘭！他不停地砸对面邻居的门。老刘，老刘在家么？快开开门，快点！

    老牟，咋了？吱嘎一声，门一开，老刘光着膀子光着脚穿着一条大裤衩露出头来。

    老刘，快帮忙叫一下救护车，我们家老张晕倒了。

    老牟，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老刘顾不得穿鞋，蹬蹬蹬往自家茶几旁的电话机处跑去。

    刘婶麻利地套上褂子，穿鞋跑进了张燕卧倒的方厅，她身后，两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怯生生地叫着奶奶，也光着小脚跟着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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