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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间，牛二压低声音呵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听说过么？不该是咱的东西，千万不敢瞎打主意，不然惹出祸来，谁也担当不起！”

    “能惹什么祸？”红脸胖子像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

    “你懂什么？”

    牛二低声问：“就不说他一个人就打死一只老虎了，刚才在里屋，你也看见了，我和你婶儿问他怎么来这儿的，他都没说，换做是你，早把祖宗八辈儿的坟头在哪儿都倒出来了。”

    “还有，他问什么你也听见了，他问的是眼下是哪一年，你觉得他的身份简单？”

    “你是说……”

    红脸胖子像是猜到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些隐隐的畏惧。

    “是呀！”

    牛二咂了口什么，才继续说：“外面兵荒马乱，咱们都是逃荒过来的苦命人，像这种过山虎，可不敢得罪。好吃好喝给他伺候好了，以后说不准能结个善缘，你要是想害他，死的还不定是谁呢！”

    红脸胖子有些怕了，随即便放大声音嚷嚷说：“咱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

    随即，觥筹交错和划拳声再度响起，甚是热闹。

    费南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

    总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也不是没有道理。

    人心隔肚皮，该加的小心不能松懈，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这个牛二是个聪明人，看得出他的不凡。

    虽然不知道他把费南错认成了什么身份，但能唬住其他有不良念头的家伙，也是件好事。

    费南并不怕他们起心动念，虽然他有伤在身，但实际上，他并不像表现出来得这么虚弱。

    他想动手的话，寻常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在有枪的情况下。

    那个红脸胖子一时贪念，也是人之常情，好在及时悬崖勒马，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聊啥呢？”

    那二婶的声音进了外屋，将什么重物放在了桌上，热情招呼：“来，肉好了，吃！别客气！”

    “吃吃吃！”

    牛二吩咐：“去给那兄弟也送点，挑好肉。”

    “知道，都备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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