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赵蕤转过身来,古井无波看着李白,笃定道:“你只需要知道和记住,为师现在,就是东岩子,赵蕤。” “是,师傅!”李白并不解赵蕤这话意思,还想继续问个清楚,但却自知问已无用,更是无果。故,识趣拱手一施礼,道:“弟子,告辞!”罢,将身转过迈开步,呼来旁边静守着的大雕小懒,带着万千心绪,跳乘背上,飞去。 等不见了影,禅房外头小院中,赵蕤忽从袖中掏出一张稍大的信条来。打开,见信中用甲骨之字,写曰:‘朱襄已除,但计划有变。四载后,封天大阵必破。届时,若龙谷不守,请遵从旧约,杀掉李白。’ 望着这几行字,赵蕤原先那古井无波的容颜,陡变得黯然复杂。愣上刹许后,脸一沉,手一翻,登,这信条便突然冒起阴阴火焰,燎燎而烧。仅瞬间,就焚化为灰烬,落于雪中,无影。 另一方,天上云下,李白和小懒。 “主人!莫想了!”大雕小懒扑哧着翅膀,带着李白边儿朝小匡山飞去,边儿劝道:“这糟老头子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叨叨叨一大堆,结果谁能听得懂半句?还甚么天问地问蛤蟆问的,照本大雕来看,这糟老头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故意拿你寻开心;所以主人,听我的,莫理那糟老头子,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眼不见心不烦嘛,霍霍哈嘿。” “哈哈哈!你这厮翃物活得倒是简单,可真哪有你说的这般容易?”李白仰身躺靠在雕背毛羽中,笑了几声,遂,解下腰间黑裂葫芦边儿喝着酒,边儿说:“我观师傅今日有些不对劲,应是出了甚样大事。” “能有甚样大事?”大雕小懒:“主人,你多虑了吧?” “师傅突然提起屈圣人的天问一诗来,此间必有他意。”说着,喝了两口酒,继续道:“当年我入师门时,师傅说他和在劫上师下了一盘棋,而我是其中一枚棋子。现在想来,或许不止只有我是棋子,师傅和在劫上师,也是其间一枚。” “主人,我怎听不懂你在说甚?”大雕小懒:“甚样棋子不棋子的?我听得好生糊里糊涂!” “天地为棋盘,万物为棋子;莫做观棋客,但做下棋人。”李白却是不回应小懒,反两眼深邃,道:“有一个弥天之局,正悄无声息的撒施开来;或者说,已经撒施了开。” 风,起于苍岚;云,涌于霄穹。 随着羿日升空,霓霞飞射如箭,穿经烟雾时,显得略有朦胧。伴着暖和,覆盖在大地纸上的皑皑白雪,开始渐渐融化成水,流淌成溪河,露出了那阔别许久不见的草木石岩,叫人觉得万物更新。 很快,大雕小懒就载着李白,飞至了小匡山界域。刚至李树林边儿上,大雕小懒忽停了住,扑哧着翅膀悬于半空,惊说:“主人你看,我们设下的机关陷阱,被那些该死的黄皮仙儿触动了。” “哦?是么?”李白‘噌’地站了起来,打眼朝下望去。可奈何,人眼非雕眼,因了距离颇高,又有烟雾缭绕,故,小懒虽能见得清清楚楚,但李白却不得行。于是乎,吩咐道:“走,飞低些看看。” 大雕小懒未作语,‘咻’地就往下快速直冲而去,差点将李白从摔着。等近了地面时,果不其然,李树林中央那些个甩圈子和雪坑洞,全都被触发了掉。再往前进了进,李白又看到那石飞弓、天罩罗、地扣网皆数已破,无一得安。 遂,听得小懒高兴道说:“太好啦主人,我们昨日心血没有白费,全打中那些该死的黄皮仙儿了。这回,定叫它们吃了大教训,往后再不敢来李树林捣乱。”顿,斥骂道:“哼!你们要是真敢再来也无妨,就凭这些机关陷阱,看本大雕不弄死你们,傻狼!” “行了,你莫急着骂!”李白望着远处屋舍,心里忽然冒出了些不安,催促说:“快些飞回去看看那两个兽夹子还在不在,要是真把它们夹了个重伤,往后睡觉都不得踏实,它们一定想方设法来叨扰,毕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也对!”小懒没反驳,只因知得这二十三只黄皮仙儿非常难缠,报复心极强。故没在耽搁,翅膀扑哧一动,就以如风似风之速飞朝屋舍那方。 却叫李白和大雕小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飞至,就听得前头传来阵阵喧杂的惨叫声和斥骂声,说:“是那个天杀玩样在这弄的陷阱?天罩罗、地扣网就算了,竟然!嘶!竟然还把兽夹子放在屋门外!哎哟!疼死我了!要让我知道是谁放得兽夹子,我吴指南一定扒了他的皮,做靴!” “别叨叨了三师兄,快!快过来帮帮我!这兽夹子夹我臀上面了,快来帮我把它拿掉!拿掉!太疼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