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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够感觉到那手指的力量。

    她没动。

    费那个力气挣扎，还不如她考虑一下怎么办。

    李培南眉头紧锁，脸上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的已经不能看，眼底的阴影看得出来很久没有睡过。

    苏倩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

    但是她能感觉到身上，现在虽然软绵绵的，但是，能感觉到好多了，起码没有那一天感觉的天旋地转。

    似乎是觉察到她的目光，李培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苏倩垂下眼帘隐藏起所有表情。

    也许愤怒已经被消化，苏倩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生气愤怒。

    现在她平静下来。

    一只大手搁在她的额头。

    “很好，你没再发烧了。谢天谢地。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李培南的声音沙哑，原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是粗糙的砂石。

    “多久？”

    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

    苏倩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抽出来。

    李培南不放开。

    “五天五夜，医生说你要是再继续烧下去，恐怕真的要烧成傻子了。”

    让李培南痛苦的是，以前那个愉悦淘气、充满活力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冷淡疏远的年轻女郎，绝不匆忙或发脾气，连微笑都少见。

    她学到了情感会带来痛苦，她的理智和冷静掌控一切。

    疏离冷漠。

    很让他心痛。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切可以重来。

    他绝对不会再有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痛苦划过李培南的脸庞。

    “我每天都在希望你可以醒来，”

    他轻声说道。

    “我不会原谅自己让这些事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应该让你知道我信任你，但是我却耽溺在自己的幻想中，看不出我的疏忽对你会造成的伤害。

    我不在乎死，但是这几天我真的在生死之间徘徊，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

    苏倩，原谅我，我不是十恶不赦！我错了！我错在对人不够信任，错在太自以为是，原谅我。”

    李培南呢喃着一连串的话语。

    苏倩闭眼，不然她的眼眶会泄露自己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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