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保骑在马上,用手指挡了挡甚大的太阳,向家丁问话。 家丁回道:“大帅,七月十九了。” 王保闻讯一惊,想起孙传庭的军规,下意识道: “这是孙传庭檄令会师的日期吧,我们到何地了,进入大同境内了吗?” 家丁回道:“是大同境内,刚到蔚州,此处距镇城尚有百里,想要抵达,至少还需数日。” 王保一愣,随后将心一横。 “传令,命部队在蔚州扎营,剿剿匪!” 反正也已经晚了,现在去也是受罚,想来逾期不至的应该不是自己一家,这军规多半是说说而已。 就算自己一家,那孙传庭又敢对自己做什么? 自己可是九边蓟州镇的总兵大帅,当今天下,只有天启皇帝对自己有生杀大权,他孙传庭虽然有尚方宝剑,可又算哪一根葱。 至于说剿匪,那是王保灵机一动,想的口实罢了。 蔚州是大同副总兵徐寿辉的辖地,贼匪早已被清剿干净,至于说是剿匪,那是王保动了歪脑筋。 当夜,蔚州境内。 焦山脚下,正有数缕炊烟腾起,却是当地百姓到了埋锅做饭之时,一家正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饭食。 “快跑!” “官兵杀人了!” “官兵居然杀人了!!” 外面忽然传进了邻居们惊恐的喊叫,男人一脸纳闷,拿着刚吃两口的饭碗来到门前,看见了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本应该保护他们的官军,正从山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这批官军一看就不是本地官军,进山以后,逢人便杀,见人就砍,加上蓟州早已换了新式的衣甲,百姓们根本抵挡不住,只能一个个倒在逃跑的路上。 很快,焦山下就血流成河。 王保骑着马,挎着染血的长刀,望着脚下的几百颗人头,冷冷一笑: “割了首级,拿到镇城向督师报功!” “到时候就说,这蔚州一带,匪寇甚多,因而耽搁了行程,这才逾期不至,想那孙传庭也不会多说什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