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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凤，你说清楚，小五她怎么可能会杀人？”

    “有一段时间，很多洞府发生了多桩命案，由于那些死的人都是男人，死因基本都是被人吸干精气而亡，所以有谣言说这些都是我们狐妖做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本族那些怀有歹心的艳狐所为，我带人一路追查，意外发现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事情的人不是一般的妖怪，他们的真身好像是泥土。”

    “泥土？”沧颜对这种妖怪闻所未闻。

    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两个字说出来连灵凤自己都不太相信。

    “连你也不相信对不对，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当母后将这一发现公告众人的时候，也没有人相信我们，大家都以为是我们为了洗脱嫌疑无中生有编出的一种妖怪，后来，有些人为了死去的亲人上狐丘生乱，要我们偿命。小五气不过这些人对我们的污蔑，离家出走，想要捉到那些妖怪，以证狐族清白，可是，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找到小五后，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和那些妖怪一样，残害无辜，杀人取乐。有一次，她闯入蛇鹰堡，杀了人之后意欲潜逃，被人抓住，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她在我们眼前活生生地被人打死了。”灵凤眼中泪红，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清楚地记得乱棍之下，小五无助的眼神，好像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小五又变回了原来的小五，而不是那个像是被人控制了心智杀人不眨眼的小五。

    沧颜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听起来，小五罪有应得，可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有人计划好的，小五不会无端从一个纯良无害的小姑娘变成杀人如麻的魔头，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灵凤，你们近百年可有与外族结仇？”

    “之前我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蛇族的阴谋，但我母后说，应该和妖四无关。”

    “你母后可有说为什么？”

    “没有，这只是她的猜测，但我母后不会说毫无根据的猜测。很多事情还不确定，我母后就没有对我细说。”

    “灵凤，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沧颜，小五已经死了，我们也不愿再继续追究了，就算我们找到证据证明小五是遭人陷害又如何，小五回不来了，那些仇视我们的人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证词。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打算封锁狐丘，不再踏世，这是狐族的妖盟令牌，封王大会我们就不参加了，沧颜，你好自保重。”

    “不管如何，我都会还你们一个清白。”沧颜握着妖盟令牌信誓旦旦地说。妖盟令牌是沧玄在世时，制作的妖族和平令牌。签署妖盟条约，拥有妖盟令牌的洞府，欲对别族开战，需得经过妖王同意，否则，不得以和平条约之外的原因无端挑起两族战争，违反规定的叛乱者，在位妖王有权发兵镇压。狐族上交了妖盟令牌，不再是妖盟一属，以后可自行决定对别族发动战争，但众族亦可群起讨而伐之，不论什么原因，都是合情合理，到时候，沧颜想管也管不了。

    “沧颜，多谢。”灵凤感激地看了沧颜一眼，眼中却心灰意冷，看不到希望。

    “灵凤，帮我买十串糖葫芦放到小五的坟前。”沧颜将自己身上的钱袋取下来交给灵凤。这是她曾经答应过小五的，想不到，却要这样兑现承诺。

    “我会的。”灵凤握着钱袋，含泪走了出去。

    沧颜浑身脱力地躺在太妃椅上，耳畔有一个声音，在叫她“沧颜姐姐”。

    “小五。”沧颜闭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门外几只鸟飞过去，沧颜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她走出门外，对徐威武道：“徐威武，你今日可有见到长离？”

    “不曾。”徐威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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