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关键时候,她怎么好拿这种无关痛痒的事,再去打扰她? 大小宝只是孩子,可能就是一时兴起,要对她好就好吧,没什么不好的。 如是想了,便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家里按步就班做着各种事,大小宝继续对傻妮好,白苏依然忙于整理药物。 傻妮把家里整理好后,也过来帮她一起配那长长的药单。 于渊仍然是个那个富贵闲人,只是好像比过去喜欢进后院了。 没有沈鸿在,他的药浴也照常泡了起来。 没有什么意外,但这次泡过之后,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有郊果。 于渊并没太在意,只当他们是最近奔波,加上心情上有些不静,所以影响到了药效。 可白苏对此事却紧张的不行。 她把于渊的药方拿出来,一个个跟过去用过的对一遍,又把行针的方法也一一写下来,甚至把他们整个泡药浴的时间,及所有细节都记录了下。 再细细推敲,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治于爷的毒,是她来南郡最大的任务,这个药方有效,他们且还不知道完全治愈的那一天。 若是突然没了效,那后面要怎么办? 白苏都不敢想那后果,而且还有更糟的推测,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无效了,那后面他的毒会不会反弹? 她急的当晚连觉都没睡,整夜把所有药方对过一遍后,发现并没有不同,心里就更慌了。 “这可怎么办呀?哪儿都对,怎么就不见效了呢?”看着桌上摊着的药方,还有各种她自己的记录,白苏茫然的很。 她忙了一夜,这会儿眼里都出了红丝,头发也有些乱,人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可在没找到问题症结前,仍没打算睡去。 傻妮昨晚也帮她整理到很晚,后来是白苏强行让她回去休息。 早上起来,她见白苏屋里还亮着灯,赶紧先做了一碗粥,给她送来。 在门口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她在门口顿了片刻。 之后才慢慢走进去:“白姑娘,你先别着急,忙了一宿,休息一下我们再找原因吧。” 白苏抬眼看她,黑黑的两个眼圈,看上去倦怠极了。 傻妮拿了湿过水的巾帕,“先擦把脸,把粥喝了,去睡一觉,醒来我们再看。” 为了让她放心,傻妮还说:“今天是不用泡药浴的,我们再等一两天也无事,等到二公子回来了,让他跟你一起看,说不定能更快找到原因。” 提到沈鸿,白苏红红的眼睛翻了一下:“那家伙,现在只知道在外面跑。” “是大公子有事交待了,等他办完肯定就紧着回来了。”傻妮忙道。 白苏也是没法,且这个药方,她现在确实没看出问题。 她甚至想,是不是于渊身上的毒,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是这话她现在还不敢乱说,真得等沈鸿回来了,再一起商量。 * 石台镇的吴秀才,自从与丁欣月合离后,日子一下子过的更不如从前了。 他好吃懒做又沾花惹草,支出庞大,却没一点收入。 后来托人,又娶了一个贺家的女儿。 本来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像丁欣月一样好换钱,任他欺,没想到这次却踢到了铁板上。 贺氏在没成婚之前,温温柔柔,言听计从,还给了吴秀才一些小恩小惠。 成婚以后,小猫咪突然就成了母老虎,拳头比吴秀才的还硬。 吴秀才敢对她吼一句,她一脚能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且赶上去再踩一脚,差点没把吴秀才的肠子给踩断了。 他在外面沾花撩女,那女子回来就让他把衣服扒了,赶他出去裸跑。 吴大娘刚说一句:“此等妇人,败坏门风。” 儿媳妇儿就满街嚷嚷,把吴秀才和吴大娘做过的龌龊事,弄的满街都知。 吴家在街上维持多年的形象,吴秀才的秀才名声,被她败坏的一点不剩。 还不敢合离,吴秀才只试着提一句,那女子一手恰腰,一脚踩到板凳上,瞪着他冷笑:“合离?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在我们贺家,从来就没有过合离的说法,只有丧夫。” 吴秀才差点吓死。 合离不成,这日子又生不如死。 他想来想去,只有逃命了。 于是在一次月黑风高之夜,跟吴老娘一合计,两人趁着贺氏睡着,连家里东西都不敢拿,随便捡了个小包袱,连夜逃出石台镇。 乡间他们不想去,吃不了种地的那些苦,而且这几年,种地也种不出未来。 且吴秀才自恃有才,还是想做点跟文化有关的事情。 于是两人边讨饭边往南走。 也去南郡城里混了一镇子,只是那里高贵富人太多,纨绔公子也多不胜数,个个横行霸道,吴秀才在那里根本就混不开。 不知听谁说,这个靠近边关的怀水小镇,富庶又平静,于是两人一路又逃到了这里来。 如今,母子二人租住在一间破败不堪的小院里。 吴老娘白天帮人洗洗缝缝,挣些家用,夜里就做做自个儿家里的杂事。 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太作,怕在这里再活不下去,还得再奔波。 年龄大了,一来不愿意离开故土,二来路上奔走的日子,吃没吃,喝没喝,她也受不了。 吴秀才也找了事情做,在一家茶楼里,给人家说书。 早些年他确是有些才学,也看过不少书,现在为了活下去,就编一些话本子,或者说一些民间的话本子,一时间倒也能过得去。 这天,茶楼掌柜把他叫过去,拿了一两银子放在他面前。 吴秀才自从跟丁欣月合离后,都不知道多久没看到银子了,一瞅见那白花花的小东西,两只眼睛顿时射出急切的光芒,手指都在袖子里动了一下。 但奔波的人生,还是让他长了些见识,此时强按住手指,带上一脸谦恭,笑着问:“掌柜的,您这是……” 掌柜的直说:“要你重新编个话本子,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 吴秀才的眼睛,一下子弯成了月亮:“呵呵呵,这编话本子,是在下应该做的。” 又怕这么说,掌柜的再把银子收回去,赶紧又道:“不过,别人听得一乐呵,编的人确实要花不少脑筋呢。就是不知道,掌柜的要我编什么样的话本子?” 掌柜的开茶楼,只要赚钱就行,现在别人给了他银子,他自然也不会刁难吴秀才,直说:“讲你在石台镇的事,尤其是你的前妻,就是那个丁家之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