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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黑衣武帝长长叹息了一声，事已至此，自己真是绝无一丝生机而言了，于是，他掉转灵枪，一枪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我恨啊。

    倒在地上的黑衣武帝死死地盯着半空之中的那颗阳起石，然后双眼慢慢失去了神采。

    一些妖帝和妖王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没什么特别反应，而某些妖帝和妖王则是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忍，这其中就包括云一舟和云灵姬。只是，他们对此无能为力。神秘的乌鸦，真不是他们可以反抗的对象。

    “老若，你说我做错了吗？”方子轩道。

    “没有。”老若毫不犹豫道：“第一，武者出来历练，本来就要有死的准备，别说他们是武帝和武王，连你青云门中的那些人，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死去的人还少么？如果怕死，那他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永远别独自踏出家门一步。第二，明知道云梦泽这种地方很诡异很危险，可居然还敢贸然跑进来，因此，死，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第三，贪婪和愚蠢，如果他们不是被贪婪迷惑了心智，那么只要细细想想，是可以发现乌鸦等人的问题的，只要有几个人能发现问题，那么就算最终还是会死去一些人，可另外一部分人却是可以逃生，即便不能逃生，也不至于死得如此的凄惨和憋屈。第四，你跟他们素不相识，他们却要你付出自己的前途甚至是生命去救他们，这是自大，你救他们是人情，不救他们是道理，如果他们跟你对换位置，你觉得他们能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救你这个陌生人么？所以说，你完全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自己。最后，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乌鸦主动放过你，就你的这点实力，只怕也要死在这里，你自顾尚且不暇，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如果王文广知道这事，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

    方子轩看着老若，张大了嘴，但说不出一句话来。

    按老若的说法，这些人确实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甚至他似乎把厉无心和自己也一并给骂了，厉无心和自己不也差点就死了么？如果不是老若提醒的话。

    当方子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大阵里面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虽然这些人都死了，可方子轩发现，他们依旧没有逃过被吸干精血的下场，甚至他还发现，地面上居然连一滴血都没有。

    满地的干尸。

    方子轩突然觉得自己的胃似乎有点抽搐。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被地幽门和潮海门之人拦截的那次，死的人更多，但是，那是正常的死亡，别说是他一个男的，就算是那些女弟子也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可现在不同，满地的干尸，甚至方子轩还觉得这些干尸那空洞的双眼之中饱含着恐惧和不甘。

    最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红衣少女和粉衣少女那干枯，但是依旧紧握的双手上面。

    灵音那柔和悦耳的琴声依旧在方子轩耳边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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