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芽芽心里一动,把铜镜收进马面裙一侧的大口袋里,裙子肥大,放点小物件倒也看不出来。 这货虽然没去过肖家,却早已经把肖家的情况摸清楚了。 安柏吃吃喝喝完了,又趴在窗口看风景,却被路两边重复不断的绿色晃的犯了困,哈欠不断。 卫望楚把药箱一合,接在车座一边。 “躺着眯一会吧。” 安柏对这个体贴的未来准姐夫满意的不行,迷迷糊糊的对他笑笑,卷在座位上睡了,膝盖正好搁在药箱上。 看弟弟睡熟了,芽芽压低了声音问,“你干嘛要打听肖家?” 嗯? 男人侧头微笑着看她。 “你从未去过肖家,可你对肖家的每一个人却都很了解。” 显然是可以打探过的。 肖家如今退守青田老家,虽说大舅舅和大表哥都中了秀才,可大舅舅已经参加了七八次秋闱乡试,试图再入官场,可一直都没有高中,肖家如今靠的是二舅舅的生意撑着,算是个单纯的商户。 怎么看都不值得卫望楚如此关注。 “有人说我是你大姑的儿子。” 什么? 芽芽吃了一惊,一双大眼顿时睁开,波光潋滟的望着他。 大姑?肖梦儿? 肖梦儿的儿子,那不也就是先承德太子的儿子? “我是不信的。” 男人看着少女的反应,轻笑出声。 “看看你,看看安柏,再看看肖家的少爷、小姐,你觉得我是吗?” 芽芽略一琢磨,有道理。 肖家的子孙,似乎不管是男是女,清一色的都是杏仁眼鹅蛋脸,无一例外。 卫望楚眉骨奇高,眼窝深陷,冗长的脸型,下颌角线条分明,这和肖家一派肉柔和的长相的确相去甚远。 再说,先承德太子谋逆案天下皆知,皇帝一气之下,杀光了先太子府全府上下,无一生还。 若是肖梦儿和先太子的儿子,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男人眼睛眨了眨,“你也觉得不是,对吗?” 少女的杏眼轻轻的转了两下,与记忆深处,某个浅笑嫣然的少妇慢慢重合。 一模一样的杏眼。 宜笑宜嗔。 那时候的他不过三岁出头,尽管用尽了法子试图勾出那段记忆,却总是差了一点,那些模模糊糊的人物总是不能看的清晰。 唯一清晰的便是这双杏眼。 只是,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这是记忆里温柔少妇的杏眼,还是眼前少女芽芽的。 “你是因为这个去调查的肖家?” 芽芽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当年肖家得以保全,全凭外祖父以死换来的丹书铁卷,保住肖家已是不易,不可能还能保下大姑的儿子。” “我知道,你外祖父对抗西戎有功,又被西戎刺客杀的尸身不全,皇上本是想赏金银财宝,可你外祖母请辞换了一枚丹书铁卷。” 男人眉眼一转,“你祖母似乎是早就料到肖家有此一劫难?” 芽芽登时一噎。 当年外祖父死在前,先太子谋逆在后,只是那时候娘都还没嫁给爹呢,更没有她什么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她也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外祖母早就知道先太子会谋逆?” 芽芽疑惑道望着他,“是大姑告诉她的?” 少女身子微微往前倾,压低了声音俏声道:“可是若是大姑早就知道先太子会谋逆,为何不救自己和她儿子显仁?显仁那时候才三岁多。” 没有一个母亲会不想救自己的儿子的。 这说不通。 卫望楚笑了笑,这件事他也没琢磨明白。 肖梦儿被封为先太子侧妃是肖家最荣华的时刻,肖家没理由自毁根基,参与揭发先太子谋逆,让肖家荣宠毁于一旦。 可他得到的密报却是肖家参与揭发此案。 而肖老太太的种种作为也在表明,她事先知道此事。 芽芽又向男人靠了靠,“你,你在调查先太子谋逆的事?” 男人未置可否,只是淡笑的看着她。 她离的很近,尽管皮肤被略黑的脂粉遮住了光彩,可掩不住底子的细腻,一层细且短的绒毛,就好像是给全脸渡了一层光。 她整个人在发光。 “不说别人,就说先太子,他可是皇上第一个儿子,亲儿子,先太子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头一个亲孙子,可是,皇上一点情面不讲,直接将他们都斩杀了——” 少女靠近他的耳边,声音压的更小。 “他会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这样下狠手,可见他是多么暴虐的一个人,你一个郎中,为何要查那件事?你不怕被他咔嚓——” 少女身上有淡淡的馨香。 男人低头笑看着她,眼里情意流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