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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潮湿和糜烂的气味让两天没睡觉的顾婉卿清醒大半。

    顾曦瞪大眼睛，仇视着此刻居高临下的顾婉卿。

    顾婉卿缄默，盯着顾曦许久。

    自她出生以来的记忆中，二人从来没有这样相看过。

    至少，她没有用怜悯、同情、厌恶的目光看过顾曦姐姐。

    顾婉卿绕着跪在地上的顾曦走了一圈，而后站定。

    一抹红色掠过顾曦的脸，耳旁传来一声巨响，她栽倒在地。

    顾婉卿的右手微微发抖，这巴掌她绝没有留情。

    她声如寒雪，面无表情道：“这巴掌，姐姐疼吗？也不知我和姐姐之间，这一个巴掌能不能还清。”

    顾曦咬牙，浑身都因疼痛颤抖着。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说，从小时候，从一开始你就不信我？”

    她自认为掩饰得很好，甚至于连她那个父亲和母亲都不曾识破，顾婉卿更是对她这个姐姐表现的百般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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