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对。一般都是发烧感冒之类的症状,休息几天就好了。” 想着顾野毕竟是白术觍着脸追的人,追到手后迟早会知道,牧云河便没有瞒着他。 顾野眯了眯眼,“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 “这个病。” “12岁。”牧云河回答,停顿一秒后,又补充道,“听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导致的,心理疾病,她的身体没问题。” 眉心轻轻拧着,顾野沉声询问:“她12岁发生过什么事吗?” “陆野”离开白术时,白术才9岁。 那时的白术,一切如常。 而,一旦会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事件,一般都不是什么小事。 “有挺多的,你自己问她吧。”谈到这一点牧云河就含糊了。 归根到底,他那时不认识白术,所知也不详细。只是偶尔听纪远提过几句。 何况—— 这种事情,得由白术点头,才能告诉顾野。 “嗯。” 顾野轻轻应声,下意识回首,朝卧室门口扫了一眼。 * 白术病了三天。 在这期间,她基本都处于昏睡状态。 高烧退了又来,反反复复,难以根治,药物对她基本没用。 每日的进食仅提供她的基本需求,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但总在顾野要将她送医院时,被她制止。 理由是:没用。 医院也只能给她开药打针,根本就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三天后。 清晨,外面落了一夜的雨,枯黄的梧桐树叶被打落一地,积了厚厚一层,树枝短短时日就变得光秃秃的,孤独地在冰凉的空气里舒展。 白术从冗长的睡梦中转醒。 一年一度的噩梦如期而至,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令她身体的活力如被抽干了似的,一切都不由得自己掌控。 此刻神志恢复清明,但身体却虚弱无力。 微微侧过头,视野里映入一人一狗的身影。 白猊躺在青年脚边,脑袋蹭着他的小腿,睡得安静、放松。 青年坐在椅子上,趴在床头,也睡着了。清风拂过他柔软的发丝,略过他的眉眼,隐约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 靠得近一些,可以见到他下眼睑处浅浅一层乌青,眉眼笼着淡淡的疲惫。 盯着那张脸端详片刻,白术慢慢地挪过去,想推醒他,让他去休息,但手伸到一半,眼帘里的那张脸忽闪了下,神志一阵恍惚,好似跟多年前那张脸重合。 她倏地一顿。 多年前,似乎有个少年趴在她面前,笑容清朗地跟她说话,前一秒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后一秒便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杯奶茶。 他说:“小屁孩,明天哥哥带你玩滑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