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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沉甚至都无法发现，这些情绪，这些思维，到底是从何处而来，似乎是无处不在。

    “她修混乱之道！”

    蓦然间，江沉醒悟过来。

    静秋思没有问题，她并未被这里的混乱意志侵染，而是她走上了一条与神界众神截然不同的路。

    神界众神，修炼规则秩序……而静秋思修炼的是，规则混乱。

    静秋思绝对不是最近来到大墟，而是一直都在大墟当中修炼……至于她为何要用自己做饵钓鱼，那就只能问她自己了。

    江沉对这件事也不感兴趣。

    “她在祭祀……”

    忽的，原本昏迷不醒的雨轻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在用神灵的尸体祭祀，像一个未知的存在，换取某种力量……”

    雨轻染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想要将头脑中的眩晕感驱散。

    但是那混乱思维的冲击实在太强，虽然她的思维已经恢复正常，但是却依旧昏昏沉沉。

    “朕可以感觉到，方才她想用朕做祭品……”

    “这样说来，她那一身规则混乱的来历也就解释的清了。”

    江沉沉吟着说道：“向这大墟中的某个存在献祭换来的。”

    “也许吧。”

    雨轻染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能不能将朕放下来？”

    此时，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雨轻染甚至可以感受到江沉的呼吸，江沉的心跳。

    “你当我愿意离你这么近？”

    江沉斜着眼看雨轻染，用一个标准的渣男语气说道：“我放下你，你必死无疑。”

    “静秋思的混乱思维已经与大墟的混乱意志融为一体，正在不断的冲击，现在我身上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混乱意志，早就被冲散了。”

    现在支撑他的是金火。

    混乱意志可以流入雨轻染的体内，但是金火却不能，他只能让雨轻染尽量贴近自己，将她笼罩在金火的范围之内。

    这金火，过去是地狱火，现在是造化火……也就是疑似因果律的东西，当然可以抵挡混乱意志，这是江沉的底牌之一。

    雨轻染沉默下来。

    “你身上的火，是什么火？”

    就在这个时候，静秋思的声音通过周围那无处不在的混乱意志，传入江沉的脑海中。

    数万鬼军冲杀，灭掉不知道多少混乱生灵，但却依旧没能找到静秋思的本体。

    “想要知道本爸爸身上的是什么火？”

    江沉一笑，道：“你过来，本爸爸烧一个给你看。”

    江沉伸出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那金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灰色的火焰突然间在他的面前燃烧起来，与江沉身上的金火针锋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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