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请把痛失全勤打在公屏上-《我在东京教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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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给我的。”和马这么嘟囔着,撕开信封拿出信纸,展开来,“‘尊敬的后来者,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麻野停止摆弄锁头的碎片,扭头看着和马等他继续念。

    和马:“‘我设置了几个小小的考验,以保证正在阅读这封信的你有足够的观察力、思考能力和应变能力。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你执着于对抗盘亘在警视厅内部,甚至日本整个警察系统内部的黑暗。

    “‘除此之外,能找到这个盒子,说明你有着非凡的洞察力和联想力,而能开启我留下的密码锁,说明你有非凡的应变力,你没有墨守成规去找密码,而是选择了暴力破解。

    “‘密码是不存在的,我随便设定完了的密码就把配套的工具扔进了江户川,这个锁一旦合上,连我自己都没法开启。’”

    和马读到这里扭头看着麻野:“我猜到了正解!”

    “继续念啊!”麻野催促道。

    “‘我希望你还能拥有足够的武力,因为你要对抗的存在非常的无法无天,他们肯定会试图用物理上的手段来抹除你,就像他们抹除我一样。

    “‘不想特晋两级,你最好有强大的武力。可惜我没有办法对这个进行测试了。时间不够了。危险已经迫近了我,能安排这些已经用尽了我的全力。

    “‘我只能发自内心的祝你好运。’”

    麻野:“很明显,这方面警部补你毫无问题。”

    和马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读:“‘如果你已经有了武力,那你要面对的问题还有非常多。首先一点就是,如何保证法庭是信得过的,如何保证你当庭提交的证据会被认定是真的,如何保证它不被人一把火烧掉。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他们一把火烧掉了警视厅的证物仓库,把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永远的埋葬在了黑暗中。’”

    和马皱着眉头。

    麻野:“居然居然连在一起了!话说我们能不能拿这封信去证明证物仓库被故意纵火?”

    “不能。这要是能成功那随便什么人写一封信就能起诉别人了。”和马白了眼麻野,“你警察大学怎么学的证物学?这种东西要构成强证据链才能采信。”

    麻野肩膀耷拉下来:“也是。按这封信里所说,我们的敌人会把法庭的证物仓库也一把火烧了。”

    “甚至不需要,提交给法庭的证据,得有个司法鉴定程序,只要买通负责鉴定的人就可以了。上次他们烧证物仓库,烧的大概是那种不需要鉴定的铁证。”

    麻野一脸严肃:“那我们要怎么起诉他们?”

    和马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读信:“‘敌人强大得令人绝望,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我给你留下的是我负责经手的账本之一,上面是去年四月到八月之间的资金流动的一部分,里面所有的名字,我都没有使用假名,你清楚的知道他们都是谁。

    “‘找到他们,从他们当中找出能做污点证人的!日本司法制度,认罪书的份量异常的重,只要有一个人决心把他们全部拉下水,就有赢的希望!

    “‘不要把这个寄给记者,我就是因为匿名寄了一份给记者,才被逼迫到如今这部田地的。记者们不可信。’”

    麻野忽然打断和马的话:“你可以试着交给你的那个记者哥们啊。”

    和马脑海里浮现出花房隆志的脸。

    那家伙倒是有可能在周刊方春上披露这些,但问题是,他写出了文章,周刊方春的编辑部给不给他上刊啊?

    毕竟之前就发生过高仓健的哥们请了编辑长喝茶让周刊方春再也不敢碰高仓健的新闻的先例。

    花房隆志可能是个斗士,但编辑长不一定是。

    和马摇头:“不,北町说得对,除非到了没办法的时候,不然不能披露给记者。记者这种人,除了跑得非常快之外一无是处。”

    麻野:“那这实在太难了,我承认我已经有退堂鼓的打算了。北町桑说的这种战胜敌人的方法,和撞大运有什么区别?除非我们刚好找到了一个突然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所以决定做做好事,愿意出来当污点证人的家伙。”

    和马摇头:“那样的话,他们会请大律师,硬生生把法庭审理过程拖长,把污点证人给拖死。我在东大见过这样的案例。”

    最关键的是,课堂上教授还是把这个案例当正面案例来讲的,教导学生们要善于利用规则。

    说来奇怪,讲这课的教授是个左翼,但是他好像认为这种做法可能不道德,但是负责程序正义。

    原来这个年代,左派就已经开始向着白左转化了。

    麻野长叹一口气:“那不是毫无办法了吗?”

    和马:“你让我先读完信。‘很遗憾,我想不到别的胜利的方法了,我们在对抗的敌人空前的强大,我们就像堂吉诃德,用手中的冷兵器,可笑的挑战风车。

    “‘很大可能最后我们都只能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因此我诚挚的建议你,趁着现在你还没有上他们的必杀名单,和他们同流合污吧。

    “‘我不会怪你,因为都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后,第一反映就是投降。但是我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了,背叛者只能凄惨的死去,身败名裂。

    “‘当然,投降这种话可能不太好听,你可以安慰自己,你这是打入他们内部,从内部瓦解它。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做到呢,至少比从外部打败他们要容易。’”

    和马读到这重重的叹了口气。

    麻野:“我开始搞不懂了,他又是测试我们是否要对抗到底,又说这种话。”

    “可能只是如实的表述自己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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