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吴太太冷冷剐了眼他。 “我何时逼死他?不过他自寻短见。”吴太太道。 吴掌柜被她说得,只感觉自己也想寻个地方去死一死,否则就对不起她。 她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不敢亲近她,又舍不得远离她。吴掌柜作为丈夫还好,她的儿子们,个个对母亲又敬又怕。 尤其是上吊的长子。 卢文还在给吴少爷用药。 四日之后,吴少爷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说话声音很嘶哑。 薛湄重重舒了口气。 还好,卢文的药方很管用。 “……我对不起娘,以后不敢了。”吴少爷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 薛湄在旁边听了,有种窒息感。 古代人对父母的那种敬畏,不是后世人能理解的。 他们就像被养在亲情的牢笼里,不能进出,轻易离不开。 而吴太太给儿子的笼子,无疑更小,是紧紧把人囚在里面,伸展不开四肢,让人痛苦又绝望。 饶是如此,还渴望她给一点点爱。 父母若对孩子作恶,精神折磨,打击会比外界的重更多。 薛湄看着这一幕,心想自己将来若有机会做母亲,一定不能太过于强势。 要知道世道不太一样,父母与孩子的关系也不同,父权之上的年代,吴太太在家里的地位,是“父”这个位置上的,她的强势会摧毁孩子的身体和精神。 吴家关心的,和大夫们关心的,不太一样。 卢文很高兴。 一直陪着的钱大夫,则是目瞪口呆。 他只是怔怔看着吴少爷,上前把脉,发现吴少爷之前出现的那些脉象,都消失不见了。 他,居然真的好了。 那样的神志不清,被大承气汤治好了,这说出去谁相信? 钱大夫觉得自己要疯。他真的背过《伤寒论》吗,他真的了解大承气汤吗? hf();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