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正月还是挺冷。 虽然已经立春了,寒意还是笼罩四周,行走户外时风氅御寒,脸和脖子被凛冽西风舔过,冻得有点麻木。 薛湄和萧靖承往那边院子去,两个人一路闲聊。 “……隆庆公主的儿子脉案,一直由冯左院判管。他突然暴毙,这么一去,那孩子其他人都看不好了。”薛湄跟萧靖承道。 中医讲究一人一病,尤其是对这些权贵,绝不是胡乱开药的。 三岁孩子腑脏柔脆,虎狼之药不能用,一个腹泻也有可能死人。 薛湄去冯家祭拜的时候,觉得自己与冯家是两条线,不成想却因为这件事,牵连到了一块儿。 冯左院判的死,以这种形式影响到了薛湄。 “那孩子现在好了吗?”萧靖承问。 “细菌性肠炎,没什么大碍,打了一针就没事了。我给他护理,是因为他脱水。”薛湄道。 两人到了那边“病房区”,彩鸢正带着沈瑧踢毽子。 主要是彩鸢踢,沈瑧偶然接一下。 小孩子玩得热火朝天,面颊红润,一点病态也无。 萧靖承:“……” 薛湄跟他解释:“他是急发病,一下子就脱水了,故而呕吐、神志不清。给他补充体液,再修养两日,他就能恢复健康了。他的腹泻,没有伤及根本。” 脱水、急性发作,是非常可怕的,这个时候一旦耽误了,对婴幼儿而言真有性命危险。 薛湄还是想把自己的医术弘扬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可以救治更多患者。 但,输液管和针,她现在做不出来。没有静脉点滴,明显脱水靠口服葡萄糖不太管用。 各种限制! “我要不要来一场工业革命呢?”薛湄自问。 这需要综合全国之力,需要君主和朝廷极力配合。 薛湄想到那个皇帝、想起那些迂腐朝臣,心中打了退堂鼓:算了。 暂时忍耐,看看下一任君主如何。 “你医术高超。”萧靖承道。 “我的医术,乃是前人上万年经验的积累,一步步进化,然后有了成效药。”薛湄笑了下,“我的医术其实很一般,没有比任何人好。” 萧靖承回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