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愚公-《不可名状的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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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和步子也缓,并不急着往那头赶,他估摸着文昌星君想必比他急,那长庚仙君现在都还没被“改头换面”,便不必太过于浮躁。
“啊?”
“怎么,你不是专程来送我的吗?”
张清和轻声笑道,对上王执心那还没有应变过来的表情。
“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清和便继续往前头了,于是王执心也只得跟上张清和的步子,与郭思成齐头,往背阴山脚下的禁制去。
离那挡着庐子的禁制还远着,于是张清和也缓缓说开来。
“执心,先前徐夫子说,反倒是这样狰狞可怖的土石,才是长安塾圣人们世代以寿元骨血遏制背阴山的明证。
可见看事物不要单看外在。”
“执心省得了。”
三人走得山间的草木逐渐稀疏,土石也逐渐由青岩沃土变得深沉玄幽,即便是在白日里头,也显得有些渗人——更不用提背阴山周遭那深沉的迷雾与劫雷。
“你是个懂事儿的,也不必与你多说什么,我这就要往少白先生那头去了,便与你讲个故事吧。”
郭思成依旧是那般沉默着,倒是见着眼底有隐秘的笑,王执心点点头,拿出那随身的玉笔玉册来。
“哈哈哈哈,这个不必记着。”
王执心一脸不信地盯着张清和,信你个鬼,上次可不就是这般说的?
“这个,真不必记着。”张清和颇为尴尬地说道——
“是这样一个故事。
有公九十,面山而居,此山涵扩方圆七百里,高万仞,他因其阻塞,想要将此山自眼前移走,开出一条坦阔的大道来。”
“这并不算稀奇,洞虚大能怒而平山蒸海,混洞老祖一念天地失色。”王执心疑惑道,他没有再说话,张清和既然说出这样一个故事,便自然有他的理由。
“是啊……”张清和慨叹。
“稀奇就稀奇在,这人是个凡俗。别说洞虚,他甚至没有灵根,感应不到天地灵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俗老人。
他与子孙荷担,叩石垦壤,箕畚运于东海,如此寒暑易节,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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