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上山-《不可名状的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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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塾文脉不合啊……”
许怀瑾细细交代着,仿佛真是个在交代着后事的老人。
“你从不饮酒的,怎生今日里对我这桃花醉感起兴趣来?”
李少白避开关于继承长安塾的话题,试图把许怀瑾的话头岔开。
“倒是你的风格,什么担子都不愿挑,教出来的人,也跟你一个样。”
许怀瑾这么多年早就把握住了跟李少白说话的方式,丝毫不给李少白转圜的机会。
“我寻思,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呀,若不是今日破入半步混洞不知晓出了什么差池,惹得先祖道果路凝在法相脚下,乃至于还改了我的长庚执青莲,也不至于于你今日来找我。”
许怀瑾的脸上苍老的褶子变得浅薄了些,大抵是百年前李少白见着许怀瑾时候的模样,发根也泛青,使得李少白觉着,与自己对话的,是他全然陌生,他所不了解的许怀瑾。
“先圣眷顾你,祂的意思是不能违背了。
况且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许怀瑾绕到李少白的身后,看着那通天彻地的文道仙尊法相慢慢由实转虚缓缓散去,知晓他已经平息了心湖之中躁动的灵息,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终究是半步混洞了。”
“是啊,长安塾最近怎么样,我说老许,你就定然觉着,所谓舍一人而救苍……”
李少白好似没有注意到许怀瑾的深沉面色,整理了一番被抢占大道的情绪,强打精神就要问起些杂余的话题,可下一刻,“生”字还没说出口,他目光却涣散失神起来——
这变化不过缘起于许怀瑾的一念罢了。
天地在这老圣人一念之间骤然失色,时空间并非是迟滞,而是全然凝固起来,仿佛这夹缝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意可踱步行走的地界。
他自凝作静态的虚空之中踱了几步,瞥了眼着上的玉壶,亲和地抿了抿嘴,宛若一个颐养天年的凡俗老人,他慨叹一声——
“是啊,二者不可得兼。”
说罢手指一勾,李少白便双目无神地木然起身,也不踉跄,宛若被挂上提线的傀偶,稳稳当当往那背阴山前的仙禁去。
老圣人跟在后头走,眼底的热切与渴望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仿佛被那山赠予了寿元之后,便一门心思想要得到得更多,他喉结耸动着,面色上浮出些许的狂热,显得有些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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