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六十八)-《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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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徊趁躲闪的功夫抄起地上纸张,只来得及扫了一眼上头印信,随即脱手被刀风带的老远。他对着袁歧点了一下头,道:“是官印。”

    鲁文安恐二人不信,急道:“我没去平城,我亲自去叫的沈元州,他此刻就在宁城。”

    袁歧还在迟疑,兽角声却从山谷另一头传来,那是胡人鸣金收兵之意,随即谷里胡人潮水一般退去。平城兵马皆以为出师告捷,欢呼声大作,唯鲁文安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彼此心照不宣。

    胡人收兵过于蹊跷,鸟不渡确然不是前往宁城的必经之地。这座山不大,绕远过宁城,也不过是多半日于教程。然绕过去后,必定要在宁城城外安营扎寨。若不拿下,就是梁最好的藏兵所在。

    正面硬攻,千人也只能算个极小的兵力。可于后方偷袭,千人之力可敌十万兵马,断不能给自己如此后患。拓跋铣定然也知道鸟不渡并不难攻,耗人命而已。且这是双方第一场仗,以胡人的脾性,不至于如此早退。

    然鲁文安有心要将兵马撤回,趁此机会与袁歧说了详细,官大一级压死人,又正值胡人暂时消停,他以修整之名将众人遣到山谷两旁,方徊则自请要往胡人方查探情况。

    人皆以为有恶战等着,可惜有些东西并没有到来。

    拓跋铣行至鸟不渡谷口,便命人借着山坳支了帐子。不多时,马奶在锅里翻滚的甜气诱人。恨恨饮了一碗,怒气才稍微消退些。

    双方还未交战时,已有三五胡人绕过鸟不渡往宁城而去。用的是鲜卑最好的快马,藏在城外眼睁睁看着沈元州入了城。拓跋铣坐了片刻,即有人来报,彼时双方还未打起来。

    果然是沈元州已经到了宁城,原子上还没回信,不知道石亓是不是真的已经回了羯族。不知道现在赶回去,还能不能给那女人补上一刀,他捏着碗想的咬牙。

    与薛凌说的尽是些实话,只拓跋铣显然不是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粮草与原子上是最贵重的东西,平城里头那一笔本是囊中之物,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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