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一百二七)-《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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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什么都没有。
识趣的,总该察觉出哪里不妥。可雪娘子此刻怎会有胃口,既然没有,自是压根没惦记这些细节,反铆足了劲的想,惜芳与染夏,究竟该信哪一个。
从过往来看,她更偏向惜芳一些,然染夏说的又好似不无道理,如果她当真有一个御林卫的哥哥.....
雪娘子将衣袖咬的更紧了一些,又来回对比了一下惜芳和染夏说的话,二人一个凄楚,一个骄纵,都不似做伪,她实在辨别不出来谁真谁假。
或许是她六神无主,所以随便来个谁谁谁,都像是主。
可对比着对比着,她终于发现谁真谁假,根本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二人说的话中,有些内容,是重合的。
她们说,皇帝对她毫无情谊。连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衣袖已不足以承载体内恐惧,一排贝齿咬透黛烟锦于手腕处肌肤处硌出了深深牙印,雪娘子似乎感觉不到痛,瑟瑟抖成一团,耳边却是魏塱拢着她发丝,龙威里头又有无尽旖旎喊:“雪色。”
苏夫人说,雪儿随意了些,该起个正经点的闺名,就叫......雪色吧。雪色容颜倾城,的确要世间最尊贵的男子才配得上。
“雪色瑶光,初若飘飘,后遂霏霏,大俗大雅,你也当得起这个名字。”
当不当得起,其实她压根就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时听不懂,但能看见魏塱笑的和煦,好像看不见了,突然就觉得。
无论皇帝说什么,她从来没听懂过。
雪娘子伏在桌上久久未起身,但得她能快点往外走几步,没准就能瞧见惜芳一直未走,直到染夏出了殿,才真开口叫院外打杂的宫女去取水。
二人站在原处等着,脸上表情再不似殿内轻浮,皆收了哀喜,一样的温婉举止。染夏轻声道:“可有交代何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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