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月(九十七)-《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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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尼佛缘尚浅,不能为施主一一解惑,施主”。慧安伸手往竹林通往外界的小径,示意道:“请吧。”

    薛凌看看路,又瞧了慧安师太两样,见其不卑不亢,不怒不喜,没什么特殊表情。

    她心中甚觉可惜,难得有个人让自己生了亲近之意。几番讨好,却是个只会念经的婆子,端得是没意思。

    薛凌老实行了个礼,权当给霍云婉面子,这便将经书平整收于胸口离了竹林禅院。

    离与薛瞑约定的时间还早,倒不是薛凌出了岔子,上回她既去过一趟宫里,自是知道来往所耗时长几何。

    特意让薛瞑晚些来接,是为着些别的...念想。

    出了竹林,又往隐佛寺前殿走了些,路况熟悉许多。寺庙里多的是贩卖香烛冥币处,又有供佛酒花一应不缺。

    她身上历来不少银钱,早间走时还特意多拿了些,见着五花八门好看的都往篮子里装了些,其拐八绕总算绕到了埋老李头那片野地里。

    荒草间别无他人,香火气却是浓的很,熏得人闻不到一丁点林木青味。也不知是重阳祭祖的灰烬未散,还是说日日有人上坟,今儿个新添的尚存。

    她没遇上,大抵是因为大家皆赶在早晚来,少有薛凌这般日昳时分给人烧香。虽说不是日中,好歹天时还烈,多少有点犯忌讳。

    人在边缘处孤零零站了许久,方走得几步到老李头坟前,蹲下身搁了篮子。这一蹲,就再难站起来。

    她学着在宁城城外的义冢样,先斟了满满一杯酒水洒向地面。

    杯中佳酿还在往下淌,薛凌心急火燎一手将杯子往身后丢出老远,撩起衣袖就擦。

    老李头是个大夫,向来贪生畏死,滴酒不沾的。

    地上春草早已消尽,只留些枯黄根茎蜿蜒蛰伏于地面。隔着一层布料与手掌皮肉相触,粗糙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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