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三十九)-《雄兔眼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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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大后日呢?”

    “应该不能。”

    “那大大大后日呢?”

    樊涛不答,黄承誉晃着那只壶,声调不再有力:“杨肃怎么敢把我往死里逼?”

    他知道答案,却还要听樊涛说:“城中无水,不等他攻,自有人赶着来喝大人的血。他不是在逼你,只是在逼旁人而已。”

    黄承誉有些站立不稳,往后靠了些道:“出城暗道可还走得?”

    “一次通行多不过两人并排,人不能直立,辰时出,约莫午时方能到入口。便是摩肩接踵,紧随其后,现在立刻开走,到明日,也不过能逃得百余人。

    且大人一旦消失,这城中如何,不必在下细说。”

    “你的意思,我要在此处等死?”他又摇了摇那壶,自嘲道:“三日,三日。城中无水,城中无水,无水啊。”

    他忍不住笑,问樊涛:“你与本王机关算尽,可曾算到今日啊。”话音未落,他突而伸手,冒出个食指晃了两晃,道:“不对,不对不对。”

    他瞧着樊涛道:“是你....是你算尽本王,你一早就要借本王的头颅,你早知杨肃会逼死我。”他又笑一阵,将手中空壶晃得壶提壶身相碰,“啪啪”作响。

    他艰难道:“你帮着他,他许了你什么?”

    樊涛轻摇头,道:“杨肃未曾许我分毫,倒是我想问问,大人如今许我什么?”

    黄承誉不答此话,只绞尽脑汁的想,后问:“你再算算,再算算。”

    樊涛闭了口舌,耐心等候,黄承誉说的是:“你再算算,若你我不投毒,这城中水源能撑几时?”

    樊涛长出一口气,温声道:“大人何必问这个,所谓能撑几时,不过是徐徐等死。你看温水煮蟾蜍,若是早些奋力一蹬腿,将锅盖顶开,没准就活了。”

    黄承誉瞪眼急道:“活了,哪里活了?如何活了?”

    樊涛垂头:“大人不一定能活,可这一城蟾蜍,全赖大人一蹬之功。等众人逃出生天,皆会对黄家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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