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她就喜欢痛打落水狗(一更)-《凰妃之一品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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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不姓冯,认了干爹后改的姓氏,至于自家原来姓什么,在爹娘卖他进宫净身当太监后,他就不记得了。

    赵裕这下子笑了,在小斗子退出去之后,他主动跟冯得保道,“你也到了该收干儿子的时候,把刚才的那小子收到你门下吧。”

    冯得保怔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说这话,“那敢情好,老奴刚还想着收他当干儿子呢,如今有了殿下的发话,老奴这收干儿子收得理直气壮。”

    “既然要收干儿子,那就办个仪式,怎么样也算是你的传承,你说是不是?”

    冯得保又再一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太监收干儿子,没听说谁大办仪式,他只想到着到时候请干哥哥冯双保,以及几个交好的太监朋友前来做个见证再吃顿酒就算完事了。

    再说他如今的级别也不高,还没比得过干哥哥冯双保呢,冯双保收干儿子的时候也没见办什么仪式啊?

    “怎么?你不同意?”

    他一回过神来就见到自家主子的笑容已收,那墨黑的眼珠子看得他心惊,遂忙道,“怎么会呢?老奴这是在想到时候该在哪儿办这仪式才更妥当,还有宴客的名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下子他悟了。

    什么叫他到了该收干儿子的年纪,什么叫收干儿子得办个仪式,这是要他请容家三姑娘来做客。

    自家殿下这迂回的心思险些将他给骗了,这是要找借口与容三姑娘见上一面,自家殿下这是看上了容三姑娘了?

    宫里早就有谣传容家姑娘要被赐婚给自家殿下,这个传言到现在也没朋消失,自家殿下从没澄清过,或者……

    想到这里,他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想多了。

    可是,他跟容三姑娘没交情啊,拿什么借口去请她?

    以前在庄子里还好些,可现在人家回到定远侯府了,他一个太监也不好去登人家的门送请帖啊?

    这可真是愁死了。

    不过在赵裕扫过来的目光中,冯得保半点也不显露心虚,而是一脸高兴地道,“小斗子得容三姑娘的青眼相待,赏过他好几回,老奴也该请容三姑娘当个见证的,不过单请她过来也不好,遂老奴想把清澜郡主给请来,当然还少不了十一皇子和玉容公主、玉华公主。”

    玉容公主和玉华公主是淑妃的女儿,他侍候九殿下,早些年殿下年幼时,少不得时常出入淑妃的寝宫跟她汇报自家殿下的情况,那时候为了讨好淑妃,他没少给俩个小公主当马骑。

    算来也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况且俩个小公主现在年纪还小,有十一皇子这个兄长看着,出宫游玩一圈,估计淑妃不会拦着。

    有这几个份量不可小觑的女眷映衬着,容三姑娘就不起眼了,况且清澜郡主与容三姑娘的交情非同一般。

    赵裕轻拍了一下冯得保的肩膀,对他的办事能力甚为满意。

    拒绝会面是容静秋想了又想之后做出的决定,她总觉得自己不能以女装的样子去见赵裕,不然命运的齿轮估计又要转回与上辈子的一样,那就不是美事了。

    她如今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抓到人一劳永逸,目光又看向纸上写着的容叶氏那三个字上,虽然现在这大伯母被父亲派去的人看管起来,但管家多年,这大伯母在府里的人脉是其他人比不了的。

    那人要出城,怕还是要再找上容叶氏。

    她拿起毛笔将容叶氏三个字重重地画了个圈,然后才谨慎地将这写了不少名字的纸张投进火盆,看到它化为灰烬,她这才放心。

    毕竟以前给齐侧妃画圈圈的时候,她被赵裕给抓了个现形,那事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所以她现在养成了思考过后就要毁尸灭迹的行为。

    所以她又到前院去找父亲容澄。

    容澄最近都忙得没有时间涉足后院到妻妾处,书房的门一天也没有关过,里面时常有人进进出出。

    容静秋过来的时候让人通报过,所以等她到书房时,并没有碰到任何一个幕僚或者生人,看样子是提前清场了。

    “怎么过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理这些杂事吗?”容澄没好气地道,他现在没心思教导儿女。

    “女儿突然有一个想法。”容静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容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示意大女儿继续说下去,最近事情太多,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太子那边虽然没有责罚他,但他却觉得不得劲儿,而且太子妃侄女那边还不消停,都被他抓到好几次私传消息给大嫂容叶氏,这母女俩真是,让人都不知道说她们什么好。

    “爹,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引蛇出洞。”

    听到大女儿这话,容澄顿时来了精神,“详细说说。”

    容静秋把她想了半天才想到的法子详细与亲爹说了起来,这人必须要由他们家率先抓到,这样才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妇人家的迷信之举,在这些大事面前,倒是不值得一提。

    容澄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一边打量这大女儿,头一次可惜这个女儿不是男儿身,若是儿子,他肯定细心栽培,这天份与悟性比嫡长子好太多了。

    嫡长子不是不好,就是妻子容金氏太惯着了,万事都纵着他,这就养成了他有几分刚惕自用的性格,而且半点委屈也受不得,不就是娶了个不合心意的媳妇嘛,这吹了灯哪个女人不一样?偏他却拎不清。

    至于庶子,刚惕自用是没有了,但却自卑庶出的出身,胆子也不大,万事按部就班,书念得不好不差,但为人上没什么魄力。

    时至今日,他这俩亲儿子都不是那么地让人满意。

    反倒这个大女儿,却能时常给他惊喜。

    “就按你说的这么办。”他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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