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心神一跳,直接松开对方往后退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赵裕戏谑的表情,但眼底却是一片寒霜,她面上有些窘,感觉怎么好像是她红杏出墙一般,呸呸呸,这辈子她可不是赵裕的妻,她爱咋的就咋的。 “九殿下。”她屈膝行了一礼,“小女子刚才失礼了。” “无妨。”赵裕轻抬手道,目光却是看向了一旁刚才想要出手扶住容静秋的男子。 薄景然也在打量着这出手扶住容静秋的男子,长相实在是俊美,可是在听到容静秋称呼他为九殿下,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跟着微垂头行了一礼。 “这位是?”赵裕踱到薄景然的面前,眸子有些不善地眯了眯。 容静秋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她不知道赵裕想做什么,这人的心思她从来没有弄清楚过,但是此刻她是担心他对薄景然不利的,于是忙上前刚想说话解围。 薄景然却是已经抬头不卑不亢地道,“草民乃江南人士薄景然。” 短短一句话已经是自曝家门。 赵裕身为皇子,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人的来历,毕竟薄家老太爷大儒的名声在大安朝那是相当出名,想当年圣人还想请薄老先生北上给皇子讲课,奈何薄老先生以年纪大不远游给拒绝了,圣人也没有怪罪,只是很可惜没能请到这位大儒来授课。 “原来是江南薄家的公子,父皇时常都感叹,说我们这些个皇子没有听过薄老先生的课是生平撼事,如今看薄公子的青松之姿,仿佛也能看到薄老先生的风采,他日一定要去听听薄老先生的课程,这才算生平无撼事。” 薄景然忙做了个揖,“殿下谬赞了,草民之学问与为人离祖父尚远,未得其形十分之一,实乃汗颜,当不得殿下之赞。” “后生可畏,薄公子无须自谦。”赵裕非常亲民地拍了一下薄景然的肩膀。 容静秋的神情一直绷得很紧,她不想与赵裕对上,但更不想赵裕为难薄景然,不过现在看到薄景然应对得游刃有余,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哪知赵裕突然转头看向她,身子微弯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本皇子不会为难他。” 容静秋的心又提了起来,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屈膝福了福,“殿下说笑了。” “本皇子从不说笑。”赵裕一本正经地道。 等看够了眼前这小骗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之后,他这才笑着转身离开,冯得保赶紧跟上去,离开前还刻意看了眼容静秋。 容静秋对冯得保那一眼无动于衷,退开到一边,让跟着赵裕的其他几个权贵公子离开。 当然这些人也下意识地打量她,但她早已把帷帽给戴好了,他们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道她是容家的姑娘,但容家的姑娘多了去,谁有那个闲功夫去探查? 京城的男女大防并不太严格,更何况现在又是光在化日之下,没有人会到酒楼这地界偷情,于是他们也没有多想,只以为那长相俊朗的薄公子是容静秋的什么亲戚,或者是她哥的朋友也未定,毕竟容二离京已经有半年光景了。 “容姑娘,你没事吧?”等这群闲人走了,薄景然一脸关心地问道。 容静秋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重新展开笑颜,“薄公子无须担心,小女子一切安好。”顿了顿,“只是,那九殿下可有为难你?其实小女子与他并不熟,只是见过一两次面而已……” 她不想薄景然误会她与赵裕的关系,于是把自己不久前不小心卷入了何道婆那一案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当时也多得九殿下,不然小女子的命就危矣。”说完,她的脸上有几分不自然的窘然。 薄景然突然“噗哧”一笑,“容姑娘无需紧张与尴尬,在下并没有多想。” 其实像她这般美丽又聪慧的女子会有人爱慕也是正常事,不过那位是皇子,婚事从来不能自主,容静秋这般美好的女子若是陷入进去,只怕会万劫不复,这就是他乐见的场面了。 两人在酒楼门前告别,容静秋直接道,“薄公子,京城有几次景观不错,若你感兴趣,小女子倒是可以当个向导。” 她乘机追击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毕竟不知道薄景然会在京城待多久,所以她要速战速决,早早把自己给嫁了,她就能安心了。 薄景然有些微愕,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看到面前的姑娘在帷帽下的面容有些娇羞和忐忑,看来说这番话她应该是鼓起了不少勇气,于是欣然应允,“那就有劳容姑娘了。” 容静秋其实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虽然老祖宗说过,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但这层纱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些厚,要戳破也不是不容易的,毕竟两辈子,她都没有追过人,哪里懂这些? 这都是临急抱佛脚偷看了好几本才子佳人的小说才总结出来的套路,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未来的幸福生活就指望这一举动了。 现在听到他含笑应允,她脸上的笑容才不至于尴尬与窘然,当场就与他约定了时间。 薄景然没有反对意见。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由林安氏扶上马车,刚坐稳,就把车窗帘子拉开,朝薄景然挥了挥手。 薄景然目送容静秋上了容家的马车,看到马车驶远了,那美丽的少女还探出车窗朝他挥手告别,此情此景此人甚是美丽,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扬了起来,突然觉得北方的夏日也不是那般令人讨厌了。 他住的客栈离这酒楼不远,此时天色正好,他慢慢地踱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