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静秋这才慢慢地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一身大安王朝女子的装扮混迹在漠北使节团里,所以她感觉到不少目光看向她,如芒在背,此时她只能选择忽略,在看到朵拉公主朝她微笑的时候,她低声回了一句,“只怕公主没听过另一个词语,叫做客随主便。”意思是你终究是客,要害人之前最好想清楚。 朵拉公主的笑容一窒,假装没听懂容静秋话里的意思,从额尔齐那儿她知道容静秋所有的背景,这样的身份不足以让她忌惮,大安王朝的公侯千金不过如此而已。 容静秋也不跟她多说废话,如今就等着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再着急也没用。 突然,她感觉到高台上有人在看她,她想要微抬眼看过去,但最后只能做罢,对这道目光不予理会,在这种场合,她做什么都不适宜,还不如安静如鸡。 额尔泰正笑着回应皇帝的问话,容静秋没有细听这些客套话,和谈一事是不会拿到这场合来细说的,在这里只能谈些无关痛痒的话,儿女婚事包括其中。 在七皇子了出列表示对朵拉公主有倾慕之情,而朵拉公主又是一脸的羞涩,高台上的皇帝哈哈大笑,“朕有成人之美,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在这此就给你们赐婚,结两国之好。” 七皇子一脸大喜地跪下来谢恩,朵拉公主也行礼谢恩。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条件什么的早就谈妥了,这些是瞒不过皇帝的眼睛,但他默许了,那这婚事就过了明路。 大千岁脸现笑容,直接朝七皇子道,“七弟,恭喜了。” 七皇子咽下苦果,不管何时,他都能笑得得体,“谢大哥。” 太子也朝七皇子祝贺,其他的兄弟也纷纷祝贺,显然大家都乐见其成,这不是废话吗?少一个帝位的争夺者,他们当然高兴。 朵拉公主一个番邦女人,谁娶她都不是好事,看这七弟笑得多勉强啊,一众兄长们都交流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 七皇子有苦自己知,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娶了蓝家姑娘,那好歹还是大安王朝的女人,而且对他一往情深,这样的婚姻于他更为有利,只是事过境迁,他再想这些也是没用了。 八皇子却是悄然地攀上了赵裕的肩膀,低声笑道,“九弟真是逃了一劫。” 赵裕看了这八哥一眼,“八哥,你这话弟弟听不懂。”然后瞟了眼七皇子的方向,人家两情相悦,与他何干? 八皇子笑笑不语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赵裕与玉安公主分别在父皇面前提过七皇子与朵拉公主,一个说得隐晦,一个说得张扬,算是间接促成了这桩婚事,当然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父皇知道了,他可不敢过多的去猜疑。 赵裕却是隐晦地看了眼大千岁,在这桩婚事定下之前,大千岁在御书房与父皇谈了一个多时辰,具体说了什么,没人能打听得出来,但他却是隐隐地猜到什么,他这个大哥可不是省油的灯。 以为他真与额尔泰勾结,那就是只看到表面,真正幕后掌控的人是父皇,连太子在这件事上都没有知情权,大千岁是奉旨与额尔泰“勾结”。 大千岁此时心里却是痛快不已,对于当初逼死妻子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阴暗的目光里潜藏着一抹疯狂。 容静秋不由得感叹一声这皇家子弟的演技是真的好啊,一个个的其实面和心不和,却还能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尤其是太子和大千岁,这对近些年实力相当的兄弟,此时却能给彼此敬酒,没让人看出半点不和的迹象。 突然,皇后的声音响起,只见她笑看向朵拉公主的方向,“朵拉公主,你身边的女子不是漠北人吧?” 容静秋的头皮一紧,这会儿她不待朵拉公主开口,抢先跪下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女子乃定远侯之女,奉玉安公主的命令招待朵拉公主。” 短短一句话就把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给说明白了,源头在玉安公主身上,皇后可不能随便给她扣帽子。 朵拉公主正要说的话被容静秋给截胡了,心里颇为不爽,暗暗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容静秋,然后才笑道,“正是呢,容三颇得我心,这段时间招呼我看了不少京城美景,品了不少京城美食,皇后娘娘,我实在是太喜欢她了,恨不得她能成为我的嫂子。” 容静秋的面容一僵,此时她知道心里那块石头落地了,朵拉公主说出了最终目的,她暗暗攥紧了拳头,不能慌,此时她若是自乱阵脚,那一切都玩完了。 “公主说笑了,小女何德何能能成为您的嫂子?”容澄安抚地看了眼暴躁的妻子,立即出列道,“小女早已定下了亲事……” 皇后还没有发话,朵拉公主却是笑着看容澄,这人一看就是容静秋的亲爹,“定远侯是吧,我听说你们大安王朝的女子定亲都要三书六礼,这个过程是不能省的,敢问容三是否已经走完了这个过程?男方家正式下聘了吗?” 这些成婚的习俗,朵拉公主是不知道得这么详细的,但有一人却是知道,而且还有人脉能把她定亲的情况查得一清二楚,那就是额尔齐。 容静秋转头看向额尔齐,只见到对方朝她嗜血一笑,一副你逃不了的样子。 同一时间,薄景然这时候才从码头接到家中的使者,只见这使者一身的伤,明显是九死一死才逃到了京城。 薄小叔见状,眉头紧皱,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使者是家中的老仆,身上带有薄老太爷的亲笔信,这也是薄小叔坚持一定要等到这封信才能到容家正式下聘,这会儿他却顾不上看这封信,而是问询这老仆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这老仆却是抹了一把辛酸泪,将他在路上遇到了水贼,然后被对方掳到山寨去关了起来,财物都被洗劫一空,而这封信他一直缝在里衣里,这才能保存完好。 再然后就是他如何千辛万苦地从水贼那里逃出来,身上再无分文,这一路都是靠乞讨才能进京,所以这封家信才来得这么迟。 薄小叔叹息一声,只能骂那些水贼太猖狂。 薄景然却是详细地问了这老仆其中的一些细节,这老仆也一一详细回答,不过对于绑架了他的水贼是长啥样的,他却是答不上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