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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也好笑，这三天三夜的赶路，反倒是秦旸这段时间以来最清闲的时刻。

    记忆中上次放松还是当时被摘星盗所伤，疗养了三个月时间，那段时间算是比较轻松的时间了。

    在那之后，即便是鏖战沈开山身受重创，也未曾轻松下来，拖着伤体冲击靖武司，逼杀白轻侯。

    再之后，就是一连串事故，秦旸连番激战，在实力大进的同时，也遭遇了更强的敌人。

    要不是有前世底蕴在，让秦旸能快速达到练脏境界，恐怕现在的他已是尸骨一堆了。

    此时乘舟湖上，秦旸渐渐放松了心神，看着湖面上的倒影，他心中也倒映出了一个影子。

    ‘菩提明镜’，心如明镜，照耀自身。

    湖面一片镜，心中一片镜，一者照人，一者照心，身心相合，身心相异。

    渐渐的，秦旸也不知湖面照的是人还是心，心镜照的是心还是人。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在这难得的安静和放松之中，秦旸的心境悄然发生着变化。

    菩提三悟，菩提明镜、无树非台、来处惹何埃三个境界。按照秦旸的理解，这三个境界和前世的某个禅理相似。

    宋代的青原行思大禅师说过这样一段话：“老僧三十年前来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体歇处，依然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秦旸先前就流连于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层次，照见诸相，却又流露于表。

    而现在，则是渐渐趋近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人之心灵，乃是世间最为多变的事物，黑白混淆，是非掺杂，有着七情六欲。

    秦旸往日看人，看的是表象，而现在，看的却是更深层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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