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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杨一飞激动冲过去。“妈，你终于醒了。”

    董怜宜仰头看着杨一飞，喃喃道：“我的儿子……”

    她颤抖着伸出手触摸杨一飞的脸，却从他脸上穿过。

    她现在是魂魄状态，无法触碰任何实体。

    董怜宜怔怔看着双手，突然掩面而泣：“对不起。”

    二十多年来，杨一飞从未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不怪你，都是唐景州的错。爸对我很好，我也看过外公外婆了……”

    他语无伦次。

    董怜宜的哭声更大，后来甚至哭到站不起来。

    魂魄没有泪水，但大家都能想象到董怜宜此刻泪流满面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董怜宜一直重复。

    外面众人无不动容。

    薛初晴等几女忍不住流泪。

    杨振秋连忙过来劝道：“都过去了，你也吃了那么多苦，一飞也长大了。”

    说着，他也流出眼泪。

    “是啊，都过去了。”

    杨一飞心中一动，从从幽鬼秘境得来的人皮飞出，喝道：“出来。”

    一道魂魄委委屈屈出来，向杨一飞道了个万福。

    杨一飞没有理会，双手掐诀，往董怜宜身上一指，董怜宜身不由己飘进人皮内。

    人皮舒展，董怜宜顾不得悲伤，惊讶看着自己的新身体。

    “这，这是……”董怜宜感觉不可思议。

    杨振秋自豪介绍道：“一飞拜山中老神仙为师，现在可厉害了。这都是小法术。”

    “原来我的孩子这么厉害了。”

    董怜宜颤颤巍巍伸出双手，捧住杨一飞的脸，仔细端详。

    杨一飞也认真观看母亲的容貌。

    眉目如画，美丽标致，难怪在学校受到那么多男生的追求，连唐景州这种心性凉薄之人都忍不住。

    “好，好。”

    董怜宜声音颤抖，疯了二十多年，一照苏醒，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眼泪又流下来。

    “一家人团聚，这是好事，董姨您就别哭了。”

    艾佳在一边说道。

    这时候也就她能插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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