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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安静下来。

    天地烘炉也受到葬道的波及，破破烂烂，里面一片安静，只有散乱的神魂碎片四下飘荡。

    虽然他们一个是道器，另一个是天仙，但实在是太虚弱了，已经到了极点，就算没有外力干涉，他们也都活不长了，何况又遭受如此大的打击。

    没能把所有神魂轰成虚无，已经是他们生前的境界超出杨一飞太多了。

    “天地烘炉，给我炼化。”

    杨一飞奋力凝聚天地烘炉，把里面祖龙珠和鱼龙的神魂碎片通通炼化。

    祖龙珠本来就是大道法则凝聚出的灵体，掌握了整条水之大道所有的法则。

    虽然此时的他只剩下一点本源，全部炼化了，也抵得上普通修士千万年的苦修。

    “好多的大道法则……”杨一飞欣喜若狂。

    哪怕得到祖龙珠这件残破的道器，都没有此时来的兴奋。

    大量的水之大道法则奥义在心间流淌，一枚枚新生的水之大道法则符文凭空跃出，融入杨一飞神魂脚下的湖泊中。

    湖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连带着识海空间都跟着扩大。

    最后，湖泊竟然扩大到直径千里，足足相当于一片海洋。

    里面各种各样的符文化形出的生物，在水中遨游，好不快活。

    轰隆！杨一飞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洪流，浩浩荡荡，宽阔无边，从虚空中来，又到虚空中去，不见头不见尾，似乎自亘古就存在，永恒在流动。

    在这道洪流上，无数的支流缠绕在侧，有的如长江大河，滚滚当当，有的则如小溪流水，随时都会干涸消失。

    但不管是长江大河，还是小溪流水，和那洪流比起来，都微不足道。

    杨一飞心中一动。

    水之大道！这道洪流，不是法则，不是符文，而是切切实实的水之大道。

    旁边的支流，是所有修炼水之大道的修士的痕迹。

    “司命境！”

    杨一飞轻轻吐出这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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