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景曜此时已经对焰姬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这才御驾亲征,已是战果累累,此时班师回朝,正是时机,便欣然同意。 果然,他回京不出半个月,北部边境就一路告急,焰姬的预言再次应验。 第一次让凤家军吃了大败仗的,竟然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靖王阮君庭! …… 焰姬依偎在景帝的怀中,低垂的眼眸深处,哪里有半点温柔。 景曜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被他打得嗷嗷叫的蛮人部落,都是听从了谁的安排。 靖王殿下,是西荒蛮人眼中的杀神,从他十二岁第一次出征时起,西荒人远远见了那鬼面就两腿发软! 那一次,他只是一个人,一把剑,坐在蛮人王的营帐中喝着马奶茶,就操纵着半个西荒的蛮人部落,陪她演了一出神山圣女的好戏。 浴火而生,只是因为她身上涂了西荒特产的辟火油,可以暂时不受火焰伤害。 佛光乍现,则是王爷命人远远地以一只残垣上的小孔,将绢帛上的画投射了光影所致。 至于那些见过她做军奴的蛮人,早就已经被他杀光了。 焰姬依在他的胸口,;陛下今日何以如此忧心? 景曜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抓过来把玩,;唉,还不是生了一大群不中用的东西,太子如此不成体统,贤德全无,行事荒唐。老三又现在人事不省,太医院那些废物说,就算醒了,怕是人也傻了!而且凤于归那边也出了娄子,不但他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老五也跟着一块儿丢了,人丢了是小,若是被北辰借由子说朕无心和亲,故意制造事端,保不齐又要掀起战火!还有景安啊,她也是个没出息的,听了要送她去北辰的消息,就一头闷了起来,只知道哭,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当初死了驸马,也没见她如此伤心! 他将怀中的人紧了紧,长长叹了口气,;偏偏这个当口,前朝那些老东西又联名上本,弹劾凤于归有不臣之心,可朕的江山还指望他凤家军来镇守,他们要是能给朕换个有能耐的,也行!可偏偏没人替得了凤于归!焰姬啊,你说,朕该怎么办? ;凤于归会有不臣之心吗?焰姬糯糯地问,嗓音天真。 景曜道:;呵,不过是一群穷酸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凤家世代手握兵权,却一向行事谨慎,抛头颅,洒热血,从不含糊,若是有反意,朕还能在这儿抱着你?这群人就是急着互相捅刀子,从不懂得为朕分忧! 为君者,向来猜忌多疑,更讲究制衡之道,景曜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嘴上与她念叨的,不过是随口发泄一下罢了。 焰姬嘴角微微划起,笑得有些轻蔑。 她将头在他胸口蹭了蹭,轻软沉静道:;陛下息怒,国家大事,臣妾都不懂,但是臣妾知道,五殿下和凤元帅必是吉人自有天相。 ;嗯,朕已经密诏太师,命他亲自带人前往凛州,就算寻不到五皇儿,也要将凤于归完好地给朕带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