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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九沉默了一瞬，回道。

    “仙元力。”

    ……

    天穹之上，破碎的芥子结界之中，陈白楼依旧眯着眼睛望着下方的神相峰。

    神色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下面发生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身后，魔灵复苏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反倒是一个预料之外的人物，站在数步之外。

    丹云。

    丹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还有一丝释然，就像是多年的疑惑在这一刻解开了一样。

    陈白楼没有回头，他知道丹云在这里，只不过，整个太玄宗走的最近的师兄弟两人，在这一刻都选择了沉默。

    直到过了好久，丹云终于叹了口气。看向神相峰的视线，充满了惋惜。

    “值得吗？”

    陈白楼沉默了许久，依旧古井无波的声音传来。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

    “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的使命，无可推卸。”

    丹云面色晦暗。

    “你的使命，就是借唐光的手，复活黑莲？亦或者，再复活白莲……”丹云望着神相峰正在肆杀北洲修士的黑色手臂，眼中带着一丝难过。

    “太玄平静了千年……唐光原本已经留名太玄碑的，想要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触太玄碑，唯独在承剑大会上，借着争夺太玄掌教之位才有机会，所以……我一直以为他的目的是救出太玄碑中沉睡的仙魂。”

    “但现在，他却被仙魂反噬了……”

    丹云抬起头，望着被自己一手带大，却渐行渐远的师弟，眼神复杂。

    “师弟，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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