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半山无奈,只得向孙刚峰道:“孙师兄,今日咱们就暂且饶他!”孙刚峰大急,说道:“你说今儿……今儿饶……饶了他?”赵半山道:“孙爷,你放心,赵某既拉扯上了这回子事,定然有始有终。”孙刚峰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说:“你……你……”赵半山道:“让路给他吧。姓赵的要是料理不了这回事,我斩这一只手还你!”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孙刚峰再无话说,身子往旁一让,眼睁睁的盯着陈禹,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陈禹心道:“今日我脱却此难,立时高飞远走,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容身之所?只要我隐姓埋名,你找一百年也找不着老子。”脸上不自禁露出一丝得意神色,说道:“赵三爷,你我后会有期。孙师伯说得不错,我确想学一学太极门中乱环诀与阴阳诀的窍门。你上京来,晚辈要好好请你指点、指点。”赵半山哼了一声,那去理他。 陈禹不敢转身,挟着吕小妹一步步倒退,经过孙刚峰身侧,微微一笑,左足跨出了门槛,只须再走得几步,便出厅门,黑暗中一躲,赵半山再难找到自己了。 胡斐自与王剑英比掌之后,一直在旁凝神注视赵半山、陈禹、孙刚峰三人,此时眼见陈禹狡计得逞,心道:“赵三爷帮了我这大忙,眼下他遇上难事,我如何不加理会?” 他头脑灵敏,人又顽皮,心念一动,早有计较,运气将一泡尿逼到尿道口,解开了裤子,见陈禹即将踏出长窗的门槛,突然端起一张椅子,说道:“陈禹,我有一事请教。”陈禹一呆,却没将这孩子放在眼内,并不理睬。 胡斐将椅子在他身前一放,跳上椅子,突然一泡急尿,往他眼中疾射过去。 陈禹急怒之下,伸左手在眼前一挡,阻住他射过来的尿水,右手匕首就往他胸口剁去。胡斐解裤之前,早就筹划好了下一步,见匕首刺到,双手握起椅子,急跃而起,人在半空,椅子向他头顶猛砸下去。陈禹伸手格开,怒骂:“小贼!”胡斐人未落地,已向前扑出,抱住吕小妹一个打滚,滚开半丈。 陈禹大惊,纵上抢夺,胡斐钩脚反踢,随即放开吕小妹站起,胡乱将解开的裤子往裤带中一塞,施展空手入白刃功夫,抢他手中匕首。陈禹心知不妙,不敢恋战,猛戳一刀,立即转身出厅,却见赵半山双手叉腰,神威凛凛的站在厅口。 胡斐哈哈大笑,说道:“我一泡尿还没撒完呢!” 这一下变化,赵半山固然万万猜想不到,厅上众人也无一不大出意料之外。待得各人明白他用意,吕小妹早已获救,陈禹亦已陷入重围。这一来商老太更增恨意,王氏兄弟妒念转深,马行空暗叫惭愧,殷仲翔喃喃怒骂,但不论是恨是妒,是愧是骂,各人心中均带着三分惊佩赞叹:“若非这小子出此怪招,怎能将陈禹截得下来?” 赵半山对胡斐十分感激,脸上却不动声色,对陈禹淡淡道:“陈爷,你为了学乱环诀和阴阳诀,伤了两条人命,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事。这两篇歌诀,在太极门中也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不传之秘,赵某不才,倒还记得。你说过要向赵某讨教,今日就传了于你,也自不妨。”众人一呆,均想:“他已难逃你掌握,却来说反话。” 却听赵半山又道:“我先说乱环诀与你,好好记下了。”朗声念道: “乱环术法最难通,上下随合妙无穷。陷敌深入乱环内,四两能拨千斤动。手脚齐进竖找横,掌中乱环落不空。欲知环中法何在,发落点对即成功。” 这八句一念,孙刚峰与陈禹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这八句诗不像诗、歌不像歌的话,正是太极门中的“乱环诀”。陈禹幼时也依稀听父亲说起过,只全然不懂其中奥妙,万想不到赵半山真能原原本本的念给自己听。他把心一横,生死置之度外,道:“其中含义,还请赵三爷指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