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盈盈却早已愁肠百结,她可不似令狐冲那般拿得起、放得下,一路上思前想后,苦无良策,寻思:“冲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我总得帮他想个法子才好。”料想父亲率众大举而来,决无好事,局面如此险恶,只怕难以两全其美。 两人缓缓上峰,一踏上峰顶,猛听得号角响起,砰砰砰放铳,跟着丝竹鼓乐之声大作,竟是盛大欢迎贵宾的安排。令狐冲低声道:“岳父大人迎接东床娇客回门来啦!”盈盈白了他一眼,心下愁苦:“这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当口还有心思说笑。” 只听得一人纵声长笑,朗声说道:“大小姐,令狐兄弟,教主等候你们多时了。”一个身穿紫袍的瘦长老者迈步近前,满脸堆欢,握住了令狐冲的双手,正是向问天。 令狐冲和他相见,也十分欢喜,说道:“向大哥,你好,我常常念着你。” 向问天笑道:“我在黑木崖上,不断听到你威震武林的好消息,为你干杯遥祝,少说也已喝了十大坛酒。快去参见教主。”携着他手,向石楼行去。 那石楼是在东峰之上,巨石高耸,天然生成一座高楼一般,石楼之东便是朝阳峰绝顶的仙人掌。那仙人掌是五根擎天而起的大石柱,中指最高。指顶放着一张太师椅,一人端坐椅中,正是任我行。 盈盈走到仙人掌前,仰头叫了声:“爹爹!” 令狐冲躬身下拜,说道:“晚辈令狐冲,参见教主。” 任我行呵呵大笑,说道:“小兄弟来得正好,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今日本教会见天下英豪,先叙公谊,再谈家事。贤……贤侄一旁请坐。” 令狐冲听他说到这个“贤”字时顿了一顿,似是想叫出“贤婿”来,只是名分未定,改口叫了“贤侄”,瞧他心中于自己和盈盈的婚事甚为赞成,又说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先叙公谊,再谈家事”,显是将自己当作了家人。他心中欢喜,站起身来,突然间丹田中一股寒气直冲上来,全身便似陡然堕入了冰窖,忍不住发抖。盈盈一惊,抢上几步,问道:“怎样?”令狐冲道:“我……我……”竟说不出话来。 任我行虽高高在上,但目光锐利,问道:“你和左冷禅交过手了吗?”令狐冲点头。任我行笑道:“不碍事。你吸了他的寒冰真气,待会散了出来,便没事了。左冷禅怎地还不来?”盈盈道:“左冷禅暗设毒计,要加害令狐大哥和我,已给令狐大哥杀了。” 任我行“哦”了一声,他坐得甚高,见不到他脸色,但这一声之中,显是充满了失望之情。盈盈明白父亲心意,他今日大张旗鼓,威慑五岳剑派,要将五派人众尽数压服,左冷禅是他生平大敌,没法亲眼见到他屈膝低头,不免大是遗憾。 她伸左手握住令狐冲的右手,助他驱散寒气。令狐冲的左手却给向问天握住了。两人同时运功,令狐冲便觉身上寒冷渐渐消失。那日任我行和左冷禅在少林寺中相斗,吸了他不少寒冰真气,以致雪地之中,和令狐冲、向问天、盈盈三人同时成为雪人。但这次令狐冲只在长剑相交之际略中左冷禅的真气,为时甚暂,又非自己吸他,所受寒气也颇有限,过了片刻,便不再发抖,说道:“好了,多谢!” 任我行道:“小兄弟,你一听我召唤,便上峰来见我,很好,很好!”转头对向问天道:“怎地其余四派人众,到这时还不见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