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竖式?这是什么?” “使掌握九九乘法表的稚子,在几十个呼吸之内,算出一切乘法的计算方式。” 王贺眉头一沉,后退一步,与司匡拉开距离。 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又摇摇头,假笑,沉声。 “司公真是喜欢开玩笑,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东西。先秦诸子可从未提及过这种方法。” “先秦当然不可能有,这是我参悟九九乘法表后,得到的内容。” 王贺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眉头上的皱纹横着,化成了一个川字。 “公莫不是在开玩笑?” “刚才孔兄也是这么认为的。” 司匡笑眯眯地指了指坐在地面,兴致勃勃的孔安国。 王贺的注意力转移到孔安国身上,脸上的凝重,又加深一分。 自从加入墨家后,他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稷下。 因此,他和孔安国相识很久了。 孔氏这一代人,孔臧年纪大了,怕是命不久矣。 而孔武则是身体不好,唯一能挑起孔氏大梁的,只有子国。 因此,孔家很多珍贵资源,都尽量向孔安国倾斜。 在庞大资源地浇灌下,孔安国已经是儒家大儒之下,首屈一指的人物。 如今,这位儒道的天才,竟然沉浸在这种名叫“竖式”的方法中无法自拔。 王贺那颗坚定的心,忽然,有些颤抖。 自信心,不足了。 虽未见识孔安国在数术上的造诣,但相信,绝不会比自己差。 稷下有一句话: 若想证明数术过人,就去与墨家王贺、农家落下闳、儒家孔安国切磋一场吧。 如今,稷下数学三霸之一的孔安国竟然对这种方法俯首称臣…… 王贺上齿咬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抬头,注视司匡,目光炯炯,神态松弛,请求, “公可否指点一二?”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随后,司匡又摸出来一块木炭,把给孔安国讲述的内容,又原原本本地向王贺讲述一遍。 …… 一刻钟后。 地面上。 孔安国旁边,多了一个手握木炭、盘膝而坐、情绪激动,脸色深红,犹如煮熟猪肝一般的男人。 王贺拿着木炭,瞅着《算表》,一遍又一遍的验算。 在地面上,用新学的“符号”,向数学新高峰攀登。 …… 又过了一刻钟,孔安国率先站了起来。 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激动的心情尚未退却。 在他的带动下,王贺也站了起来。 “孔兄,这种方法如何?” “妙不可言!”孔安国面色红润,“由此观之,这种方法,利大于弊!” “司公大才!”王贺激动的语无伦次,“若这种方法通行天下,沉浸在数学之道的人,皆会对公称师。” 一种符号,蕴含的方法,竟能容纳加减乘除。 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这可是比先秦诸子更进一步!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现在就磕头拜师了。 王贺低着头,像看一个美人儿似的,盯着地面上刚刚亲笔书写的竖式。 舔了舔嘴唇。 他感慨万千,直言不讳,“若用这种方法,球的体积运算,将会更加简单了。将外接立方体体积求出,再分之十六分,取九分,就容易多了。” “唉,等等!” 司匡忽然眉头紧蹙,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特意问了一句。 “球的体积,为外界立方体的十六分之九?” “对啊。”王贺用相当平常的语气,说着,“难道司公不知道吗?” 司匡压低眉头,吧唧一下嘴,“这不对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