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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有祖训。可以选择不学道法，家族不强迫。若是真断了这个传承，也就断了。”

    “可如果家族有人要学，不得借此为非作歹，不得借此作恶，还要担负起斩妖除魔的责任。”

    “听过这么一句话，生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只是，平日里只知灯红酒绿、诗和远方、咖啡和糖，又有多少人会想起有人在负重前行？”

    突然，周围传来姥姥桀桀地笑声。

    咯哈咯哈咯哈的怪笑声，时近时远，忽左忽右，让人分不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笑！可悲！可叹！”姥姥说道。

    “谈什么负重前行，就是傻，就是蠢！”

    “别人感叹一句你们负重前行，别人称赞一句你们辛苦了，你们就傻傻地为他们卖命，甚至不惜丢掉自己的性命。不是蠢是什么！”

    “值得吗！”

    “他们只会在得救时说一声感谢你，第二天就不记得你是谁！”

    “你为他们负重前行，他们却在欺压、榨取你们的亲人朋友！”

    “说我们妖魔吃人？这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喝人血最多的，是你们人！”

    “不然，怎么会有血汗钱这个说法！”

    “不然，怎么会有996这个说法！”

    “不然，怎么会有996是福报这个说法！”

    “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还自以为自己高尚？”

    燕红云笑道：“你急了。不男不女的老妖，你急了！”

    刚才，她故意和白开他们聊天，表现出不着急的样子，就是让姥姥这个老妖着急。

    只有老妖着急了，才有可能露出破绽，或找到机会。

    果然，老妖看到他们不着急、不担心、不害怕，老妖自己就坐不住跳出来说话了。

    可惜，燕红云没能从声音中分辨出老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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