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因为老太太看出来了,这很明显啊,就是稀里糊涂的得罪人啦,却不知得罪的是谁,解铃还须系铃人。 所以外婆在县里正挖门盗洞的寻能说得上话的人,想通过给人贿赂银钱,让人打听打听得罪了谁,也想让人通融一声,我们认缴银钱,我们哪处得罪了贵人,我们家可以给赔不是。 那主簿就是坐地户,当了几十年主簿,老油子。 再说谁会搭理一个老太太。 朱兴德看到外婆被逼无奈下,求识字的人帮忙看看告状会如何。 那外面都写着呢,不是谁都可以到县衙随意告状的。 听完解释,外婆用袖子抹了把眼睛,拿起鼓槌开始击鼓鸣冤。 击鼓,这就代表甭管有没有冤情都要升堂,县衙立即动了起来。 但同样也要依照例律,不是秀才以上,先处罚白身告状者,要不然往后谁都来县衙击鼓,县衙不用干别的了。 这也是老百姓有事情很少会闹到县衙的原因,通常都是里正和乡绅给处理。因为真来击鼓,代价太大。 朱兴德在梦里感觉眼泪都要下来啦。 他使劲全身力气想喊,玩命地想喊:“外婆,走,跟我回家。”奈何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外婆作为告状者,被按到公堂上啥话没说,先打三十大板。 打板子的过程中,朱兴德看到了他的仇人,那位主簿。 那主簿通过下面人回复,似乎知晓外婆是来干啥的,朱兴德有看到那位主簿小声嘱咐句什么,然后执板子的人被耳语几句,当板子再落下来时,外婆喊疼的声音明显加大,直到慢慢的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 三十大板,外婆。 朱兴德急的想趴上前去护住,依旧是啥也做不了。 就在第二十七板落下时,县衙门口忽然走来一位年轻人,身后只跟着一位随从,那随从喊道,“知县大人到,速速跪迎。” 亮牌。 新任知县大人,很恰巧的此时到任。 才到就接了一个案子,那就是外婆沈秀花。 外婆奄奄一息说,“我就那一位姑爷,他有个好歹,我闺女会活不了的,求求你……” 新知县大人这才知晓,附近贫寒之地,靠近边城,徭役过重。 三两年,甚至隔年就征召一回服徭役的百姓。 上一任知县为安定本地,总不能所有壮劳力都要被征召,一批批的一干就是三两年,那由谁种地缴税收?当地还发不发展? 就有了不明文规定,要是百姓认缴人头钱,豁出来一年五两,三年徭役当作十五两的认缴银钱,由本地官差向南寻找饥寒交迫的人家,让那面无地可种的劳力来这里替当地百姓服徭役。 而这位老太的冤屈在于,家里认缴,有钱,但挡不住得罪了人,官差不收,凭啥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