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眼见得这一幕,若非此刻动也不能动,秦姒几乎要干呕出来。 可同时,心中却是真真发毛。 这些年,走南闯北,她也不是没见过高手,可却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 这老家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大妖,无论是什么人,只有她开口说一句,立刻就会顶礼膜拜,虔诚的好似信奉多年的信徒。 而她自己,也根本不受控制的在一旁伺候。 想死,都做不到! “不知羞耻?” 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姒,直接将她心里的话说出来,老妪笑容温和: “一个将将要饿死之人,哪会在乎什么羞耻呢?” 她微笑着起身,看着远处粥棚下涌动的人群,眼神温和,好似一老农,在看着即将丰收的庄稼。 让秦姒不寒而栗。 她心中焦急,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被抓的这些天,她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无从抵御。 覆盖于她身上的无形气机,超过了她此刻神通所能应付的上限…… 未多久,伴随着风声,一袭紫衣飘然而至,不同神色的扫了一眼秦姒,凤无双躬身呼唤: “奶奶,依着您的吩咐,您在此间的消息,已被诸大势力所知,不过……” “不过什么?” 老妪抬眸。 “不过,除却弥天教主宁无求立刻动身之外,其他人暂时都没有回应…… 启道光还杀了教中长老……” 凤无双心中微紧,不敢有半分隐瞒。 “启道光?哦,是玄霸小儿的徒弟?那也是个好苗子,可惜,有人看上他了,暂时动不得…… 至于其他人,他们,不敢不来。” 老妪说话慢慢吞吞,有气无力到让凤无双怀疑自己此时出手,是否可以将之击杀。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就被她压在心底,丝毫不敢外露。 “有人看上了启道光?” 凤无双心中一动。 “不过,算算时间,他也快跨过那道门槛了,忙完了此间事,倒可以……” 老妪踱着步,漫不经心的询问: “对了,上次教中内库失窃之事……” “嗯?” 迎上那对浑浊又莫名恐怖的眸子,凤无双差点没稳住心神,好在她及时低下头: “是教中圣女林文君,她趁着教中空虚欲开内库盗窃珍宝,好在奶奶留下的禁制厉害,将其惊走……” 怜生教,有且只有一处禁地是圣女乃至于九大长老都不准靠近的。 那就是那存放着怜生教三千年里搜集的一切珍稀之物的内库。 “林文君?那小家伙,有这般大的胆子吗?” 老妪佯作惊讶,却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无双,后者眼观鼻、鼻观心,谨慎回答: “这,无双却不知晓了。不过,弟子已遣派人手去擒拿于她,却是不知内库是否丢失了什么?” “丢不了,丢不了。” 老妪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小家伙微末修为,想盗窃老身的内库,自然是没有可能,倒是无双你……” “进步,很大。” 一句话,惊出了凤无双的冷汗,若非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吸引了前者的注意,她几乎就要失态。 这种游走于悬崖之畔,随时可能万劫不复的恐怖,远比生死之战还要令她惊心动魄。 “那小家伙……” 看了眼远处吵闹的小家伙,出乎了凤无双的预料,这老妪笑容越发慈祥: “将附近州府的长老、圣女、教中高手也都唤来吧,老身,要收一位圣子……” “圣子?!” 凤无双心头悚然,看着远处那吵闹的孩童,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这老家伙大动干戈,居然就是要收个干孙子?! …… …… “多事之秋啊……” 云海之中,王牧之立身鹰背,不住的催使着‘分光化影’,捕捉着冥冥之中的气机。 思及那惊鸿一瞥所见,他心中感觉到十分紧迫,然而,未多久,其座下的飞鹰已然发出声声哀鸣。 来日催促,纵然有着丹药可以弥补,这飞鹰的体力、精神也已然达到了极限。 鹰鸟之速,冠绝天下,然而,其耐力远无法与牛马相比,更不要说与人相比。 他座下这飞鹰已是静心培养多年,可一次飞腾,也不过四个时辰,当然,这指的是负人而飞的时间。 “落!” 纵然心中如何焦急,王牧之也只得按下,指示飞鹰降下休息。 呼! 得了允诺,飞鹰如蒙大赦,一个俯冲已落下百多丈,几个俯冲,已然落在了官道之上。 “自去觅食休息吧……” 抛了几枚丹丸过去,王牧之也知无法操之过急,只得让其自去。 此时,已是黄昏,官道上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商队行走,见得乘鹰而降的王牧之,纷纷远避。 飞鹰之贵,远超龙马。 家有余财者,不少都买得起龙马,可飞鹰是如同甲胄、弓弩一般,常人根本无法触及的珍贵之物。 能乘坐飞鹰之人,不是他们可以接触的。 “呼!” 按下心思,王牧之扫过四周,缓步走向不远处的酒肆。 飞鹰落于此处,自是看到了此处有歇脚之地。 这酒肆很是不小,上下三层,还有不小的后院,王牧之走近时随意一扫,那飘扬的酒旗之下,已停了不少马车,还有商队在卸货。 却是黄昏将近,都在此处歇脚。 这分明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酒肆,可王牧之一眼扫过,却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天下间的魑魅魍魉,怎么就这么多了……” 轻叹了口气,王牧之已是开口了: “王某不喜与外人同处一地,所有人,盏茶之内,全部离开!” 轰! 一声轻斥,如闷雷滚滚。 王牧之自未施展什么音波功,可武圣一喝,足可催人肝肠,稍稍提音,就骇的酒肆之外马匹都跌在地上。 酒肆内的酒客、行商更是连滚带爬的远远离开,前后竟没有一人敢有所抱怨与腹诽。 动作麻利,还连带着将之前丢下的杂物一并带走。 王牧之自不奇怪,这年头敢在外行走的,便不是人精,那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 他若好言相劝,那必不缺人与他吵闹,但冷喝一声,那多半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来。 如此,盏茶过去,当他走进酒肆之时,偌大的三层酒肆,已是空荡荡一片,只有二楼,还有一头戴斗笠的酒客在慢悠悠的晃动着酒杯。 “万象山人,王牧之?天下惯会藏拙之辈不计其数,可谁人都比不过你啊……” 脚步声停止的刹那,他的酒杯也就停了下来,斗笠下泛起幽光: “谁能想到,山河榜都未能排入前列的你,竟一举跨过武圣门槛……” “赤血道人……” 王牧之驻足,抬眸,望着二楼的斗笠人,眸光微动,有些惊诧,又有些恍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