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宏伟无比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是许清宵动用大儒之力发出之声。 许清宵之前就想要广收学徒,但之所以不争,是因为还没遇到一个成熟的时机。 现在这个时机来了。 纠纠白发,老而不死。 这是一个很普遍的封建社会现象。 不管是什么地方,一般重要职位都会被一些人给把持住。 他们只要还活着,就能做主。 而这种情况之下,会导致有才能的年轻人们没有机会去施展才华。 他们的命运,仿佛被固定一般,年轻气盛之时,却不能放开手,只能去按部就班做一些事情。 等到他们身居高位之时,因为这般的来之不易,他们谨慎无比,每一件事情都要有目的,自己的初心早就变了。 成为了新一批的腐朽。 为何说,乱世出英雄? 就是这个原因,盛世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僵局,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固定了。 若不是大魏这般衰败,许清宵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之内,达到这个成就。 大魏国库盈满,还会去杀番商吗? 大魏兵符在手,还允许自己杀郡王吗? 很多事情,都是时势造英雄,而时势,是不稳定的阶级动乱。 当规矩已经固化之时,没有人可以跳出去,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 许清宵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许清宵也断定大魏文宫必然有这样的现象。 他以‘鸠占鹊巢,老而不死’为题,就是要告诉世人。 天下的读书人,尊重圣人是对的。 但谁说圣人的门徒,就一定是对的? 他们占据着重要位置,却从来不给年轻人机会。 你们的才华,将永远泯灭。 你们的光芒,会被这种死气沉沉的黑暗淹没。 如今守仁学堂之中,许清宵一直观望大魏文宫之气运。 发现异端之后,许清宵毫不犹豫给予最强一击。 他今日,收徒了! 广收天下门徒。 他要真正成立自己的学派,从而抗衡大魏文宫,否则的话,光依靠自己一人,始终还是不够。 等到需要用人的时候,再来布局就已经晚了。 而这一次,许清宵抓住了最好的时机,可以说一击致命! 轰轰轰! 轰轰轰! 而随着许清宵这道声音响起,大魏文宫震动不已,朱圣雕像更是疯狂震动,这一刻,仿佛圣人怒了。 对于严磊的所作所为,连圣人都无法忍受。 并且,伴随着许清宵的声音响起。 一时之间,大魏文宫彻底沸腾了。 “我等今日,毁意!前往守仁学堂,悟心学之道!” 宋明的声音,充满着激昂,眼神异常坚定。 “我等也去!” “这大魏文宫,不待也罢!” “纠纠白发,老而不死,既然此地如此瞧不起我等,那我等也不在此待了。” “哼,尔等腐儒,整日仗着自己的德行,处处打压,我等废寝忘食所作之文章,在你们眼中,连废纸不如。” “既如此,那要我等作甚?走!去守仁学堂!” “诸位兄台,此处不容我等,难不成我等就一定要待在此处?” 一道道声音响起,比之前的声音更加多了。 之前是有人毁意,实际上还是有很多学生在观望,因为他们心中还是没有底。 好不容易来到大魏文宫,好不容易熬了几年,虽然前面的确有些看不见未来,但他们没有勇气离开。 只是随着许清宵的声音响起。 莫名让众人有些激动了,退出大魏文宫,的确不太好,可随着大家一起退出,法不责众,难不成大魏文宫敢将他们所有人赶尽杀绝吗? 而且退出大魏文宫后,可以直接前往守仁学堂。 如若大魏文宫当真敢这样,但这种文宫他们更加不能待着了。 这些大儒们,没有了文人傲骨,可他们还有。 他们体内的热血,在这一刻也彻底沸腾起来了。 “严磊,你犯大错了。” “严磊,你过分了。” 一道道声音在这一刻响起,是来自大魏文宫的声音,也是其他圣人一脉的存在,并非是朱圣一脉的存在。 他们怒斥严磊,只因严磊犯下大错,影响文宫气运。 他这般羞辱文宫读书人,得到了反噬,文人反噬。 这种情况,五百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可没想到的是,严磊居然做出这等之事。 如何不让他们愤怒? 大魏文宫之所以能昌盛五百年,靠的是这帮大儒吗? 靠的是这些源源不断才子。 若是没有这些人加入,大魏文宫迟早会青黄不接,也迟早会落寞。 这是根基! 可没想到的是,严磊竟然影响到了大魏文宫的根基。 “严磊,你口出狂言,当真是罪该万死。” “严磊,蓬儒让你执大魏文报主笔,给你机会,却不曾想到,你竟如此心高气傲,竟害的我文宫儒生,自废明意。” “恳请蓬儒出面,严惩严磊!” 又是一道道声音响起,这一部分的大儒,实实在在气坏了。 这严磊手段恶心,故意去打压许清宵,挤兑许清宵,明明是抄袭许清宵的文报,你非要说是许清宵抄你的文报。 这也就算了。 毕竟为的还是大魏文宫。 可今日,严磊所作所为,实实在在有些过分了。 人家一个刚刚进入文宫的书生,满怀赤诚,废寝忘食写了一篇文章,想要交给你,想要让你过目一下。 你说他不自量力?对,的确是不自量力,但你总得给人家一次机会吧? 总不可能连机会都不给人家一下吧?哪怕真写得不好,你说两句不过分吧? 没必要这样吧? 这不是纯粹恶心人吗? 现在搞得这样复杂,让人如何不骂?又让他们如何不气? 再听到诸位大儒的口诛之下,严磊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了,他没想到,这帮人会突然发难。 平日里,不管自己怎么羞辱他们,这帮人都不敢说话,怎么突然跟自己叫板起来了呢? 许清宵!许清宵!一定是这个许清宵! 严磊衣袖之中的拳头不由攥紧,他第一时间便认为这是许清宵从中破坏。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些学生会集体发难,其余人不说,就说宋明等几人,平日里对自己尊重无比。 尤其是今日,自己也没有辱骂这个宋明吧? 怎么就好端端雷霆大怒?而且第一个跳出来就要毁意? 这里面若是没有一点猫腻,他不信,完完全全不信。 可不管如何,此时此刻,严磊也只能不说话了,他想要继续怒斥,可他不敢怒斥。 因为局面太僵了,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必然会激怒更多人。 七八位大儒出现了,其中包括陈心和周民,他们来到这些儒生面前,语气无比缓和道。 “诸位学生,莫要置气。” “严儒也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毁意之事,莫要乱提,现在与老夫走,老夫带你们去圣像面前。” “只需三叩九拜,虔诚焚香百日,尔等便可恢复儒位。” 陈心出声,他第一时间是劝阻这些儒生,不要随便毁意,同时也说出补救办法。 只是此话一说,宋明之声响起了。 “陈儒,并非是我等任意妄为,而是严磊欺人太甚。” “此人,心术不正,老而不死,侮辱我等儒道,如若陈儒可以请蓬儒罢免此人之职。” “再让他前往圣像面前谢罪,我等愿意忍下这口气。” 宋明开口,他的确很愤怒,但他也明白,自己这样的做法,引来了极其不好的影响。 他依旧是尊重朱圣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只是当他说完此话之后,严磊之声不由响起。 “你当真是狂妄!” “老夫在如何,也是你的长辈,竟让老夫去请罪?” “你痴心妄想!” 严磊本来是忍住了,可宋明之言,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让自己去请罪? 虽然现在的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大儒了,可自己的威望还在啊? 自己身后,可是有一位天地大儒的啊。 “狂妄?” “只要是反对严儒的,就是狂妄吗?” “怪不得整日说许守仁狂妄?” 宋明大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着怒意。 “严磊,老贼!” “你羞辱我等之时就不狂妄?” “我等将文章交于你,你看也不看,直接丢进竹篓之中,这难道不是狂妄吗?” “以大欺小,倚老卖老,当真是儒道败类!” 一时之间,不少儒生大骂,本来随着陈心等人到来,气氛的确缓解了不少。 但随着严磊这般开口,这帮儒生再一次暴怒了。 “够了!严磊!你不要再说了。” “严磊,你还要说什么?这件事情,你的确错了。” “严磊,错就是错,何必如此?” “严儒,算了吧!” “严儒,此事就算了吧。” 这一刻,不少大儒再次开口,陈心等人怒斥严磊。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去激化矛盾,这不是找死吗? 即便他们的确说话有些不得分寸,可还不是被你逼的?现在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你继续激化矛盾。 至于其他大儒,哪怕是支持严磊的大儒,也不由连忙开口,让他先不要这样了,不然真的会闹出大事啊。 “可笑!” “可笑!” “老夫算是明白了,尔等根本就不是因此事而毁意。” “宋明,老夫现在怀疑,你与许清宵有勾结,故意在大魏文宫制造混乱。” “借题发挥,想要坑害文宫。” 然而严磊没有听这些大儒劝言,而是望着宋明,目光冷冽无比道。 严磊阴暗一面彻底爆发。 他一开始的确觉得自己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大,最起码不用这样针对自己吧? 没必要因为自己丢了一份文章,直接毁意? 这根本就不合理! 所以严磊认为,宋明与许清宵有勾结,想要借题发挥,并且这也是许清宵惯用的伎俩。 故此,他才会这般说话。 然而严磊并不知道的是,大魏文报今日写的内容,就是指责他这种行为,而宋明不过是有所感触。 再加上又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所以宋明才会勃然大怒。 其余读书人也是如此。 只是严磊已经彻底疯魔了,他是堂堂大儒,当初在南豫府,被许清宵当中怒斥,更是写下一首诗词来辱骂他。 说身败名裂有些夸张,但也算是颜面扫尽。 他恨许清宵,恨死了许清宵。 如今又被许清宵废掉儒位,他已经不是恨许清宵了,而是许清宵成为了他心中的心魔。 什么大儒不大儒。 什么圣人不圣人。 他要彻彻底底弄死许清宵,要让许清宵以血还血。 所以只要有人辱骂许清宵,他就会高看对方一眼,可只要有人夸赞许清宵,亦或者是说没有辱骂许清宵,他便对此人充满恶意。 就是如此。 现在,这个宋明如此,在他眼中,就是勾结许清宵,想要陷害自己,想要害死自己。 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跟宋明有什么关系? 他又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一个区区七品的儒生,这样辱骂自己?这样指责自己? 他凭什么? 他配吗? 严磊的回答,让宋明彻彻底底寒了心。 他没有想到,严磊竟然疯魔到这个程度,自己乃是大魏文宫的儒生,虽然没有辱骂过许清宵,但无论如何也是支持大魏文宫的。 自己这些年所作所为,不说有多少功劳,但苦劳也有不少啊。 “严磊!” “我五年前加入大魏文宫,那个时候,我可认识许清宵?” “我明意乃是敬重圣人,愿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 “你做错事情,非但不承认,还要如此污蔑我?” 第(1/3)页